“那水跟草經過其他人的手了嗎？”
“沒有。”
這時候陳桑也已經將牛棚內外仔細搜尋了一圈。這個牛棚裏麵隻得些尋常的農具，叉子，水桶跟栓牛用的鐵鎖鏈。還剩下了一小堆沒吃完的草，因為大牛剛剛發過瘋，所以他用銀針將那堆草驗過了，可是草跟水裏都沒有毒。
這個時候，陳桑見到在牛棚的一角，掉落了跟白色的羽毛，他忙過去將羽毛撿了起來。
“這個是…….？”
“決明子腰上的葫蘆，不是就就裝飾著幾根這樣的白羽？”衛靈突然想起來，在頭一次遇到決明子連殺五人的時候，腰上就掛了個怪裏怪氣的葫蘆。
“這麼說來，惑蟲很有可能就裝在他這個葫蘆裏麵了?”
越來越多的線索都指向了決明子，這讓陳桑跟衛靈興奮不已。
“決明子還會再來吧？”
“你是說，你們真打算調查他？”
“嗯。你不是拚死也要保護大黑嗎？如果說查出了這後麵有誰在搗鬼的話，那以後就能夠防患於未然了。”
“我奉勸你們，不要跟他沾染上半點關係。”
“王竹林，我們是想要幫你啊。”
“我再說一遍，不要試圖接近或者調查暗黑五子，不然你們的下場會很慘的。”王竹林凶著臉說完這話過後，便起身離開了。
可衛靈卻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決明子的實力，在他清洗那幾個冒牌貨的時候，我們當然已經見識過了。不過，王竹林越是要這麼說，我就越要把這件事弄個清楚。”
他們耐心等了三五天，大牛並未再見有什麼異狀，而決明子果然又出現了。這次不是在夜裏，而是殘陽如血的一個黃昏。
他依舊裹著披風緩緩靠近牛棚，沒見到王竹林出來，卻看到一個跟他個頭差不多，卻瘦瘦弱弱，穿著洗得有些發白的粗布藍衣裳的少年先站在了他的麵前。
這個少年正是陳桑。
雖說麵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厲害人物如此狂妄，陳桑心裏也沒有什麼底氣，但他還是故意虛張聲勢，繼續抬高了音量說，“大牯牛一旦因為發瘋被村裏人殺掉了，王竹林便可以了無牽掛的跟你走，你是不是這麼想的？”
見決明子不置可否，陳桑的心裏蹬蹬蹬的打起了小鼓。
要是話不投機，他直接像上次那樣轉個東西丟過來，憑著自己這身手躲也躲不過啊。
然後，橫屍路上。被祖兒拉去那個峽穀喂鳥……
這一係列的後果從陳桑腦海當中一閃而過，不過他還是故作鎮定沒有後退一步。
祖爺爺留下的那本黃道鑒，自他離開庫倫村後，也研究過幾次，但對上麵的那些符號還是參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陳桑已經默默背下了其中最簡單的幾個，同時自己也剪了不少紙人帶著身上。若是待會兒決明子有什麼危險舉動的話，陳桑也隻得期望紙人再次顯靈來救自己了。
他是在為衛靈拖時間。
按照計劃，陳桑故意揭開罵戰吸引決明子的注意力，而衛靈趁著這個時候便偷偷的從後麵偷襲。
衛靈背上的那柄萬利劍，顯然是花了重金讓哪個能工巧匠特製的，平日裏可以作為武器，而還有剪刀，吹針，釣竿等各種功用。
現在衛靈繞要到決明子的背後一裏開外，動用魚線把他腰上那個葫蘆釣過去。
隻要奪了他的那個葫蘆，一切便都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