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厘豎起大拇指:“牛逼!”
朱淺淺坐起身,看向她:“我小叔現在可是家裏的學神,所有人子孫後輩都要以他為榜樣,我爸媽現在就差給我小叔燒香跪拜了!”
“……”
聽到這,聞厘總算明白傅彥禮的“威力”了。
她拍了拍朱淺淺的肩膀:“放心,隻要咱們持之以恒,再向上天借五百年都不一定能趕得上他。”
朱淺淺突然地啊了一聲,雙手猛地抱住她,踩著激動的小碎步,道:“厘厘,你這個理由太有說服力了!今晚我就回去就跟我爸媽說,讓他們認清我跟我小叔的腦子不是同一個構造的現實!”
“…………”
你這樣說,確定不會被打嗎?!
聞厘想起什麼,問:“既然你小叔是宜淩大學的教授,那他不在宜淩市上課,突然跑來我們立陽市幹什麼?!”
“哦,我剛給我爸打了電話。”朱淺淺解釋,“他說我小叔是因為宜淩市那邊的化學研究室出了些問題,我小叔決定今年暑假把研究室轉移到我們立陽市這邊。聽說他們把研究室的選址選在我們學校,我小叔之所以出現在我們學校門口,估計是提前來我們學校做勘察。”
難怪!
身體還泛著疼,聞厘正想躺下休息,朱淺淺湊過臉來。
聞厘心裏一咯噔。
兩人是同班同學兼同桌,認識這麼久,聞厘自然知道她這眼神代表著什麼。
聞厘眼神閃躲,直接躺下,右手掀被,往頭上一蓋。
可下一秒,就被朱淺淺這虎妞揪住被子,往下一扯。
朱淺淺湊近她,像一隻小狗一樣,瘋狂嗅,眼睛眯起——
“說,你跟我小叔怎麼認識的!”
“……”
-
十分鍾後。
“哈哈哈哈哈——”
朱淺淺笑趴在病床上,激動得雙手捶床。
聞厘剝開一個口香糖扔進嘴裏咀嚼,眉頭一挑:“很好笑?”
朱淺淺坐直身體,掃了一眼她打著石膏的左手,忍了又忍。
“可我想了一秒,”朱淺淺一本正經,“還是覺得很好笑啊!”
“……”
笑到一半,朱淺淺突然停下來,滿臉欽佩:“厘厘,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敢在我小叔頭上耍流氓的女人!”
“……”
朱淺淺想起什麼,湊過臉去,壓低聲音:“你不知道,我小叔他啊……”
“?”
“性冷淡!”
“??”
朱淺淺掩嘴笑:“你不知道,我長這麼大,都還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感興趣呢!”
聞厘不敢相信:“一個都沒有?”
“是啊!一個都沒有!要不然以他那張臉和那顆金貴聰明的腦袋,他哪會單身了二十三年啊!”
嘴裏的口香糖被她吹得啪啪響。
聞厘語調興味:“哦,原來是小處男啊。”
朱淺淺趕緊捂住她的嘴,悄悄看了眼門口,確定傅彥禮還沒回來,鬆了一口氣。
“幹嘛?”
聞厘懶懶地睨了她一眼,抄起一旁的垃圾桶,嘟起嘴正要把嘴裏的口香糖吐出,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兩人一愣,轉頭看去。
男人站在門口,身體倚在門框上。
身形過於高挑頎長,僅僅立在那裏,就擋去了大半個光線。
傅彥禮雙手環胸,神色慵懶隨意,黑眸落在她身上,唇角勾著的笑意蕩不進他那沉靜的眸子裏。
他在那兒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聽了多少。
聞厘對上他的視線。
噗——
口香糖從嘴裏飛出,精準地落入垃圾桶裏。
姐妹倆對視一眼,幾乎神同步——
聞厘扔掉垃圾桶,身體迅速往下一滑,被子一蓋。
朱淺淺身體躥起,一個健步往門口衝:“小叔,厘厘餓了,我去給她買吃的!”
還沒等傅彥禮出聲,朱淺淺跟逃命似的,唰的一聲跑沒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