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色令智昏。
看來我桃源宗的天,是要變了。
“你們遵守便是。”師尊笑了笑。
……
時間回到兩天之前。
南域的風雪去得快,幾場蒙蒙細雨之後,細碎的草色從褐黃的凍土之中浮了出來,又到了萬物欣欣向榮,繁衍生息的時節。
鍾月玨看向陸金華的眼神,也是一日比一日的幽暗深邃。
偏偏陸金華一改往日浮浪的性子,就連一節細瘦的手腕,纖細的腳踝,低頭時後頸那一寸細膩雪白的肌膚,都不肯給她看到。
鍾月玨的心性在這日複一日的“折磨”之中,變得越發的冷靜穩固。
是夜,兩人都歇在客棧之中。這客棧黑瓦白牆,銅鈴懸在簷下,隨風輕響。
鍾月玨已是數日未睡。
隻因一入夢來。陸金華那雪白燥膩的身子便潛入進來,兩人翻雲覆雨,一醒來懷中卻是空落落的。
如此反覆,鍾月玨氣血上湧,怕不是要生出心魔來。好在修煉之時靈力精準,便不會想到那許多。
隻是在偶爾一晃神的瞬間,那些念頭又像是蛛絲一般纏繞而來。
比如現在——
屋頂開了,一大團雪白的東西,在月光之中,徐徐落下,如同春日裏,降下一抔暖雪。
輕紗遮麵,一雙桃花眼微微上翹,水波瀲灩。那輕紗的質地太薄,像是獨獨遮了臉,其他的地方遮了和沒遮似的。
鍾月玨心中劇震,想吐出一口滾燙的燥血來。
彼其娘兮!
就算我今天吐血死在這裏,心魔叢生墮了魔,墜入地獄魂飛魄散,我也要弄死陸金華!
大概是鍾月玨的目光,實在是太滲人。陸金華不好意思的地笑了笑,坐在了她的大腿之上,順勢靠在了她的懷中,一本正經道:“大師姐,我今晚找你來是有正經事的。”
“……何事?”鍾月玨的聲音澀的不成樣子。
這會兒,別說什麽正事,就算女媧補天失敗,天帝身死道消,三界陷入浩劫,鍾月玨都分不出一絲一毫的目光去關注。
陸金華就坐在她腿上,隻要一低頭就能碰到她嬌豔欲滴的唇,一用力就能撕爛那比蟬翼還薄的衣裳,一抬手就能摁住那節露在外麵招搖的細腰。
陸金華好殘忍,真要殺人,一刀捅死自己不就完了,何必弄這種鈍刀子剜肉的方式。
偏偏什麽都不能做,她自己答應過的!
“是真的有正事!”陸金華睜圓了眼睛,扭過身子去瞧鍾月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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