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鄔羽西想得是:
總歸這輩子也嫁不了自己想嫁的人,那商業聯姻的對象不是餘言舟也是別人。最起碼餘言舟這張臉還行,在他們年輕人的圈子裏,
算是數得上名號的顏值。
餘言舟: 「你可以考慮考慮。」分開時,他意味深長地表示, 「我對你很滿意。」
鄔羽西剛想拒絕。
她還是接受不了跟別的男人組成一個家庭,即便是假的也不行。
然而餘言舟電話一直響。
明顯是有急事離開了。
沒幾分鍾。鄔羽西就接到了鄔夫人的電話,商量結婚時間。
一想到自己快要跟別的男人結婚,鄔羽西頓時悲從中來。轉而跑去酒吧借酒消愁。
最後被偶然路過的秦焰送了回家。
鄔羽西居住的是位於市中心的大平層,樓層極高,擁有半弧形的偌大玻璃窗,視野堪稱全城最好,幾乎能俯瞰整個北城霓虹縱橫的繁華。
安靜昏暗環境,唯獨玻璃窗外霓虹閃爍,讓人入墜幻境。
鄔羽西一度以為自己在做夢,又想到自己快要結婚了,憑借著一股酒勁兒,大著膽子『褻瀆了菩薩。
甚至做了曾經做夢都不敢做的事。
她都要結婚了。此時不褻瀆,以後就沒機會了!
畢竟——等婚後。
她連想都不會再想。因為,那才更是真的玷汙、褻瀆她的『菩薩』。
原本秦焰是可以輕而易舉地推開她。
然而少女眼睫懸著搖搖欲墜的淚珠,光影之下,那張素來無憂無慮的麵容上,仿佛蘊藏著極致濃鬱的悲傷。
秦焰從小看著她長大。
從未見過她這個模樣。
隻是短暫的停頓。
鄔羽西耍賴似的抱住坐在輪椅上男人的小腿,不允許他動彈。
秦焰向來溫潤沉靜的麵容,終於在第三個人麵前,出現了裂痕,他語調微沉: 「鄔羽西。」
「放手。」
「不放!」
要是換了清醒時候,打死鄔羽西也不敢這麼跟秦焰說話。但她現在是在做夢啊。
鄔羽西滿腦子裏就是要把他占有了,不用思考,不用猶豫,不用顧慮,也不用擔心,反正——是夢。
即便混混沌沌的,也沒經驗,但該知道的也知道,比如那裏得起來才可以繼續。她所
有經驗都用在畫小色圖上,實際操作真是第一次。
她跪坐在男人輪椅前,剛準備伸出小爪子。
下一秒。
纖細手腕被男人牢牢握住。
鄔羽西睜著茫然的眼睛,對上秦焰那雙即便黑暗中掩不住攝人心魄的雙眸。
皮相生得顛倒眾生的男人,眉心一點小紅痣,如冬日冰封在枝頭的料峭寒梅,凜冽中又浸透著霜寒之氣。
鄔羽西怔怔地盯著男人那隻握住自己手腕的修長指節,猶豫了半秒。
她的手不能動。
還有——
少女垂著眼眸,被酒精潤紅的唇瓣張開,毫不猶豫地…
此時站在光線充裕的辦公室內,看著男人骨節分明的長指,鄔羽西重新回憶起想起那晚自己膽大包天的行為。
啊啊啊啊!
那天她絕對是著魔了!
居然用、用、用……
後來真被她得逞了。
重點是,那不是一場夢!
而是真實的!
褻瀆了她的『菩薩』。
當時清醒時,鄔羽西恨不得在床上給他磕一個。求菩薩贖罪。
見秦焰要推著輪椅轉身。
鄔羽西猛地站起身想幫忙。
誰知。
這個扭曲的姿勢保持太久——腿麻了。
猝不及防。
又摔進男人懷裏。
秦焰順手接住她,垂下眼睫看著懷裏少女,溫和平靜地詢問:「又喝醉了?」
鄔羽西:
這次,她真不是故意的,試圖想站起身,但腿麻得厲害。白淨小臉漲紅了,掌心撐著男人胸膛: 「秦叔叔……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破壞你的清白……」
「沒關係,反正也沒清白可言。」聽她喊秦叔叔,秦焰也混不在意,微涼指腹點了點那纖細的腳踝, 「麻了?」
聽到那句沒清白可言。鄔羽西更心虛自責,不敢使喚他, 「我自己來。」
秦焰從善如流地鬆手,漫不經心地摸索著輪椅扶手,忽而開口:「明天有空嗎?」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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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約了你父母。」
「啊?你不是說沒關係嗎?」「我們的事兒……也不用告家長吧?」鄔羽西嚇得一哆嗦。突然想起自己離家出走好幾天的事兒!
對了!
餘言舟。
差點忘了這茬兒!
聽到她呢喃餘家那個小子的名字,秦焰神色如冰似雪, 鄔羽西。「沒關係的前提是……」\/「你要對我負責。」
?
鄔羽西本來就不太夠用的腦子都快炸了。負責?
是她想得那個負責嗎?甚至就連腿不麻了,都忘記從秦焰膝蓋上起來。
秦焰也沒有提醒她。
翌日清晨,秦芒前往節目錄製現場的途中。接到了鄔羽西的電話。
上來先聽小西瓜『啊』了好幾聲。引得車廂內工作人員都側目,反倒是秦芒最淡定, 你今天cos炸開的小西瓜嗎?
要是換了以前,鄔羽西指定要懟回來。但是今天。她沒有。冷靜下來之後,笑得非常溫柔, 「沒有啦~」
溫柔到秦芒起雞皮疙瘩,這又是什麼夾子音。
鄔羽西演不過三秒,下一刻就抑製不住興奮,宣布道: 「秦叔叔要跟我結婚!」
停頓了半秒,又很小聲說, 「昨晚我們睡一個床上。」「他說要婚前適應適應。」
聽著她興奮語調,秦芒老神在在, 「哦?誰說不敢褻瀆菩薩,看一眼就想磕頭拜拜,沒辦法同床共枕?
「哎呀,以前年輕不懂事嘛。」「現在想想還是挺刺激的呢。」鄔羽西也覺得挺魔幻的,還有點不太真實感。
最後叭叭叭說了一通,然後問: 「我不是在做夢吧?」
秦芒沉吟幾秒,然後給出建議: 「要不你掐一下我小叔叔?看他會不會疼。」「疼就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