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泠霽說到做到。秦芒孕期這段時間,守身如玉到賀太太本人都不能碰。
秦芒對此點評:離譜!
【鄔羽西*秦焰番外——騙你的】
秦焰的腿是孃胎裏帶出來的病,沒有任何治癒的可能性,所以需要長期坐輪椅,卻也不是徹底壞所以他每個月都會空出幾天去做針對性的訓練。隻為了不讓腿部萎縮,徹底壞死。
死。
畢竟,秦家人是出了名的精緻主義,好麵子主義,腿可以殘,但不能醜。尤其是秦焰不願意坐著輪椅迎接他的新娘,所以選擇了動手術。
手術非常危險,成功率極低。若是失敗,那他這條腿便是徹底殘了,甚至連表麵的正常都維繫不住,若是成功,也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樣,但卻能短時間內站起來。
所有人都不知道。
包括鄔羽西也被矇在鼓裏。以為他去國外出長差,還擔心婚禮時間到了,新郎卻不見蹤影。
沒想到。
秦焰在婚禮前一天回來了。而且是站著的。
得知秦焰出國動手術,鄔羽西差點哭得把他西裝都淹了。
直到秦芒過來。
鄔羽西怕她跟著自己哭,動了胎氣,才將將止住。但是一雙狐狸眼腫得跟核桃似的。
一看到秦焰站起來,就又開始掉眼淚。
秦焰原本是想給她驚喜的,現在看來,完全就是驚嚇。
但是秦焰不後悔。晚上。鄔羽西小心翼翼地按照醫生的囑咐,給他敷藥,卻不願意說一句話。
秦焰半撈起她的細腰。
“別動!”
嚇得鄔羽西僵硬著身子,死活不往秦焰腿上坐。秦焰神色溫潤沉靜,握住她的手指,眸底一閃而逝隱忍剋製: “寶寶,我沒那麼脆弱。”
鄔羽西指尖輕抖著。
捲翹的眼睫低垂,望著男人常年不見日光,蒼白如冷玉的長腿,猶帶著哭腔, “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站著,我隻在乎你能不能陪我一輩子。\"
至於是站著結婚,還是坐在輪椅上結婚,都無所謂。隻要他們結婚。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辦婚禮了。”
“我想給你盛大完美且沒有遺憾的婚禮,別的小姑娘擁有的一切,我的小姑娘也會擁有。”男人淡色薄唇貼著女子眉心,輕吻逐漸往下。
將她所有的眼淚,吻得幹淨。
婚禮照常舉辦。
可想而知,當眾人看到傳聞中菩薩麵修羅心、卻一身疾病纏身,輪椅坐了十幾年的秦家主站起來的畫麵。
全場皆驚。
頓覺北城又要重新洗牌了。
原本秦家雖然處於北城第一梯隊的世家豪門,但由於眾所周知秦家掌權人身體不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歸西了,而另一繼承人遠嫁去深城。幾年後,秦家在北城的勢力根本不足為懼。有些腦子活絡的,早就惦記著等著秦焰一死,便瓜分秦家資源。
而現在——又娶妻又治癒腿疾。怕不是他們死了,都等不到秦焰死?
秦芒與賀泠霽坐在主桌。有鄔家長輩與賀家長輩在場,
完全不需要他們兩個跟客人寒暄。
秦芒望著桌上精美的喜糖禮盒。
上麵是鄔羽西親手繪製的兩隻狐狸的婚禮主題logo。白毛大狐狸甩著毛茸茸的尾巴把紅毛小狐狸完全圈進自己的領域內。
甜得秦芒還沒吃糖,就開始牙疼。
秦芒自從懷孕,極少出席公開活動,更別提工作了,全家人都強烈反對。
幸而她前段時間為了‘養老公''''這個目標,接連不斷地拍了不少戲,參加了不少活動,所以即便是休息個一年時間,也影響不到日常曝光度。
參加小叔叔與小西瓜的婚禮,大概是她最近最重要的行程了。
婚禮現場非常盛大。難得見小叔叔這麼在意一件事。
\"三十多歲好不容易娶上小嬌妻,確實得寶貝著點。\"秦芒接過賀泠霽遞來的溫水。慢吞吞地抿了口感嘆道。
甚至為了小嬌妻的麵子,還揹著所有人跑去動手術。秦芒視線落在臺上那兩人身上,黑白分明的眸子閃過擔憂。
小叔叔已經站了半小時了。
真的沒事嗎?
賀泠霽捏了捏她的指尖,薄唇含笑,話鋒一轉:“這麼喜歡,那我們再辦一次婚禮?”
“我才不要二婚。”
秦芒果斷拒絕,正經人家,哪有辦兩次婚禮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離婚又復婚呢。
此時臺上。
鄔羽西一襲潔白無瑕的婚紗,長長的裙襬,幾乎佔據了偌大的舞臺中央。
少女時代,鄔羽西曾經幻想過,自己結婚時是怎麼樣的場景,她想過許多畫麵,但唯二不變的便是拖尾的婚紗以及……麵前的這個人。
從情竇初開到現在。
隻有他。
以前鄔羽西都是低頭看秦焰的,現在卻要抬眸看他。說好的今天不能哭了。免得拍出來不好看。
但在對視的一剎那,她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提前打好的草稿全都忘記了。不自覺地說出了藏在內心深處的話——
\"上次說等你死了,我就改嫁,其實是騙你的。\"“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所以,為了我,活下去好不好?\"
秦焰望著他的女孩。
向來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男人,此時眼眶亦是染了抹緋色,越發襯得眉心那顆小紅痣妖冶至極。
這場婚禮,是鄔羽西的得償所願,又何嚐不是他的。
原本秦焰自己從出生起,便一隻腳踩在地獄,短暫的生命,隨時都會結束。偏偏這個小姑娘帶著滿腔的愛,毫無保留地將他從地獄拽出來。
所以,他說——
“好。”
鄔羽西知道,隻要秦焰說‘好’,那麼定然會做到。
接近尾聲。
秦芒環顧四周,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直到——婚禮結束。送走鄔家父母後,才反應過來。親妹妹婚禮,鄔淵這個當哥哥的居然隻露了一麵,便提前走了。
*
【鄔淵*祁絨番外——囚禁遊戲】
深城郊外一棟豪華別墅內。裏麵皆是各種喪心病狂的用具。
對於別的女孩子而言,非常變態。但是對於祁絨而言,簡直就是快樂老家。
她從小對於性這種事情,就非常放得開,倒也不混亂,都是你情我願,交往期間也是各自單身,隻是現在——
祁絨頗為可惜。
她有原則,從不玩非單身的男人。再好,再垂涎,也絕對不玩。
銀色的鐐銬,將祁絨銬在了床柱上。她的行走範圍隻有這間臥室。
此時暗紅色的厚重窗簾關得嚴嚴實實,充斥著成年男人的壓迫感。尤其是鄔淵此時情緒還不對勁。
拽了拽手腕上的鎖鏈,望著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來的英俊冷酷的男人,祁絨還能冷靜地反客為主:“我從不碰有對象的男人。”
鄔淵解開西服紐扣,眼神微涼,強勢地將她困在床頭,眼神毫不躲避: “巧了,我沒對象。”
祁絨嗤笑了聲: “今天那位門當戶對的未婚妻,是被你吃了嗎?”
“她不是。鄔淵耐心早在看到祁絨挽著新男友,用陌生眼神望著自己時,已經徹底消失。
鄔淵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聲線又冷又利: “跟他上過床了嗎?”
祁絨還未從他上一句話中回過神來,乍然聽到這句,下意識答: “當然……”
然而鄔淵卻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血腥的吻瞬間蔓開。
“嘶……”
“你是瘋狗嗎?”咬得這麼兇。像是祁絨這樣愛玩的,都受不了這種兇殘。
“祁絨,我真的要被你逼瘋了。”鄔淵沒想到,祁絨說分手就分手,毫不留戀,甚至換了新的男朋友,是她喜歡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