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鳴笑著道:“我來就是蹭飯來了。”

江故本來準備陪著唐鳴說會兒話,總不好朋友來了,他繼續在書房待著,也太不禮貌了。

但顯然司珩就沒打算讓他出來社交,倒了一杯味道剛剛好的熱奶茶,托著隔熱墊走了過來,一手推著他往書房去:“不是還有劇本要修,正好奶茶有點燙,待會兒放涼一點再喝。”

江故以為他們有事要談,這才道:“好吧,那你們聊,我去寫劇本了。”

唐鳴自己給自己倒了杯奶茶:“你忙你的。”

唐鳴開車來的,所以晚上就沒喝酒,吃完飯後帶著打包好的牛肉燉蘿卜回家了,江故把另一份打包好的放在吧台上,等程橙下班了就給她。

一整天對著電腦,身體倒是沒什麽不舒服,就是眼睛有點酸酸脹脹的。

江故躺在沙發上,拿著小鏡子準備點眼藥水,剛躺好,司珩就擦著手過來了:“我給你點。”

江故把眼藥水遞給他:“唐鳴哥今天來幹嗎的?就來吃個飯聊聊天?”

司珩輕輕給他扒開眼皮,小心地滴了幾滴藥水進去,又抽了幾張紙給他擦了擦溢出來的那些:“我之前詢問了一些律師的事,他今天順路過來問問情況。”

江故仰起頭看他:“律師?是公司有什麽事嗎?”

司珩把他的腦袋重新掰正在沙發上:“別睜眼,我再給你滴一點,閉著眼睛好好休息,公司沒什麽事,是一些私人的事,詢問相關條例的程序問題。”

江故笑著道:“找律師,該不會是立遺囑吧?”

這還真是司珩做得出來的事。

司珩笑了一聲:“不是。”

江故哦了一聲就沒再多問,反倒是司珩忍不住親了親他的額頭,低聲問道:“不好奇?”

江故:“好奇啊,但你說私人的事,就算你是我男朋友,但該有的私人空間我還是會給的。”

司珩的吻順著他的額頭滑到鼻尖,最後落在唇上:“我想做一份意定監護的公證。”

江故又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疑惑地看著他:“那是什麽公證?”

意定監護又是什麽?他都沒聽說過。

司珩道:“我們國家對於同性伴侶沒有法律約束,所以相應的政策我們也沒那個條件享有,意定監護是可以自主選擇監護人,在生病失去自主意識的時候,意定監護人可以負責簽字,以後我們可以為彼此負責,為彼此的生命負責,為彼此的財產負責,我們也將是受到法律保護的,彼此的家屬。”

江故坐了起來,怔怔地看著司珩:“也就是說,做了這個公證,就跟拿了結婚證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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