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讓你好好休息的嗎?你怎麽下床來了,有事叫我和淮書就行了。”

宋希仁小心攙扶著宋蘭氏回到床邊坐下,彎腰替她將鞋子脫掉,隨後才拉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看著如此體貼入微的夫君,宋蘭氏笑著‘抱怨’道:“我隻是染了風寒而已,又不是得了什麽重病,你不用這麽擔心。”

“呸!別胡說。你身子本身就弱,小心一些總是沒害處的。淮書馬上就把藥煎好了,你且耐心等一等。”

宋蘭氏聽到自家兒子在為自己忙活,心中欣慰的同時,又不禁有些心疼。“都是我沒用,害得你們父子要為我操心忙碌。”

宋希仁聽到妻子的話,不由得擰眉。“都是一家人,說什麽客套話。你專心把身體養好,莫要胡思亂想。”

宋蘭氏紅著眼眶點了點頭,想到方才自家夫君與媒婆對話,宋蘭氏猶豫了一下,最終握著對方的手,開口說道:“淮書的婚事艱難……實在不行,就幫他找個男人,結為契兄弟吧。”

宋希仁以宋淮書的情況,想要找個女子成家很是困難。可若是找個男的,自己心裏多少又有些邁不過去那道坎兒。

所以,麵對妻子的提議宋希仁並沒有明確答應下來。隻是仔細幫妻子掖了掖被角,回道:“這事以後再說吧,關鍵還得淮書自己看得上才行。”

宋蘭氏知道這種事也不宜操之過急,點點頭倒也沒有再說什麽。

宋希仁:“淮書方才說要參加今年的仲春會。”

“去年三月三的時候,張媒婆便就登門了。這孩子怕是猜到了張媒婆的來意,不想讓我們兩個為難,所以才說要參加的。”宋蘭氏擰眉有些憂心。

宋希仁:“淮書這孩子自小便比人家懂事,是我們做父母的福氣。聽張媒婆說,這次仲春會最後一天會在鎮外的化龍山。他說想去仲春會,我覺得讓他去看看也行。不管成與不成的,權當出去看看風景了。”

既然宋希仁已經決定,宋蘭氏即便是擔心自家孩子,也不會跟他唱反調。

恰時,門口腳步聲響起,宋蘭氏抬頭看向門口,正是宋淮書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待到宋淮書走到近前,看到托盤上除了一盞藥湯之外,竟然還有一碟果脯。宋蘭氏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你這孩子,吃個藥還把我當成孩子哄了不是。”

宋淮書聞言笑而不語,直到看著母親把藥湯一飲而盡後,這才拿了一顆果脯遞到了她的麵前。

“這藥喝完嘴巴裏都是苦的,娘你用上一些這果脯,好歹能去去嘴巴裏的苦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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