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凜域又何嚐不想。
他又哪裏敢奢望,他隻能摟著祁非白的腰,另一隻手放在他腹部輕輕撫摸:“肚子裏的寶寶出生之後,能夠學會叫爸爸。”
小企鵝又在那搖頭晃腦的啾啾叫,好似在回應兩個爸爸的話:我也能叫爸爸!
但它確實是隻能發出啾啾的叫聲。
周末,關家人全都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在家中的冰雪館陪著小企鵝玩耍。
不多時管家來報,說段家人攜著禮物上門。
關夫人臉色一冷,看向關凜域。
他們當了十幾年的母子,關凜域又怎麽能看不懂關夫人眼底的情緒?
他衝著關夫人點點頭,轉身又帶著祁非白和安安去玩其他的,順便守著祁非白,以免他摔跤或滑倒,畢竟他肚子裏還揣著另一個孩子呢。
段家夫妻連關家的大門都沒資格進。
關夫人在大門口,看見這夫妻倆人麵色已經比從前蒼白了許多,段夫人臉上敷著厚厚的粉,也擋不住她眼底的滄桑。
為了整個家族,也是為了他們自己的未來,看到關夫人的那一瞬間,他們立刻露出諂媚的笑,遞上手中的禮物,想要攀談。
他們心中一直存著僥幸,他們才是關凜域的親生父母,而關夫人隻是養母。
卻沒有想到,關夫人隻淡淡看了一眼兩人伸出來要與她交握的手,沒有接過禮物,也沒有與他們握手,眼底滿是冷漠對兩人說:
“回去告訴你們段家的那些老人們,他們年歲大了,就好好安享晚年,不要再出這些餿主意。”
“關凜域被我們段家修收養後,就隻是我們段家的孩子,並不會因為你們的悔悟和道歉,便原諒你們曾經做過的一切,且不計前嫌重新回到段家。”
“這是我最後一次告誡你們,往後再出現在我們麵前,打擾我們的生活,就別怪我不客氣,我會讓你們知道,還有日子比你們現在的沒落過得更難受。”
說完這話,關夫人甚至連多餘的眼神也不願意給他們倆,轉身便離開了。
留下兩人在瑟瑟秋風中丟盡了臉麵,往後甚至無法繼續在圈子裏立足。
他們如今十分的懊悔,懊悔自己曾經的有眼無珠、心狠手辣。
可那又能怎麽樣呢?關凜域和關家所有的行為都在告訴他們,後悔是沒有用的。
周日這一天,管家告訴關家人:倒是有聽說,段家兩夫妻回去轉達了關夫人的話,段家那些老人迫於關夫人的威脅,最終隻能放棄。
關夫人輕哼兩聲:“當然是最好,他們再來,我是真不會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