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關凜域仍舊說不出那些,讓祁非白放心的話。
生產對於祁非白來說,終究是一種負擔和傷害。
他又輕輕吻了吻祁非白的唇,心中已經做下決定,這將會是祁非白給他生的最後一個孩子。
倒是醫生在旁邊,對祁非白說:“放心吧,你的狀態很不錯,我在此之前,也被夫人送到醫院實習了幾個月,一定不會讓你和孩子陷入危險的。”
“也不會讓你有任何疼痛的感覺。”
正說著,門外突然傳來企鵝啾啾的聲音。
安安一直記得家人的叮囑,有外人在的時候千萬不能學人類說話,隻能啾啾叫。
它現在好擔心爸爸,好想叫爸爸,可是卻不能開口,這急壞了它。
為什麽它就不能夠像爸爸他們一樣,是個人類呢,如果它是一個人,它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說人類說的那些話,它也可以像其他的小孩子那樣,四處奔跑,不用顧及自己是企鵝的身份,不用在意四季變化。
它擔憂地在門外跳腳,回頭看著身邊的關夫人,著急地啾啾。
關夫人立刻抱起它安慰:“寶寶你不能進去,消毒很麻煩,如果將病毒帶進去,反而會讓爸爸受傷的。”
“我們就在外麵等著爸爸,好嗎?”
“爸爸一定會很安全的,也會把他肚子裏的寶寶安全地生下來。”
安安靠在關夫人懷裏,滿心滿意都是爸爸,心裏那個想變成人的想法,也更加深刻。
它知道它洗澡比人類要困難很多,因為它身上好多羽毛,人類的皮膚卻很光滑,清洗起來非常方便。
可是它為什麽不是人類呢?
安安不安地啾啾直叫。
關夫人也很擔憂,從門口的玻璃望進去,兒子卻擋住了非白的大半個身子。
她喃喃自語:“如果肚子裏的寶寶也能夠像安安一樣,從蛋殼裏出生就好了。”
企鵝蛋比起小孩子來說,更容易生產。
安安又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其實也不錯。
至少沒有讓爸爸那麽難受。
家庭醫生的醫術是關家用資源和錢換來的,生產房的所有設備也是整個帝國最先進的,祁非白的生產非常順利,在各種生產工具及助產藥物的幫助下,一個小時後就產下了一個寶寶。
他甚至沒有太多的感覺,也確實鬆了口氣。
這比他想象中輕鬆了許多。
他呼出一口氣,對旁邊也鬆了口氣的關凜域說道:“感覺和生安安的時候差不多,就像拉粑粑一樣,噗嗤一下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