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光對上那雙眼睛的時候喉嚨猛地緊了一下，下意識地朝餘芮的方向看了一眼，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教室裏陷入了鴉雀無聲的死寂，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更不敢回頭去看賀崖那張沒睡飽的臭臉。
餘芮則是趕緊回避掉王曉光的目光，佯裝若無其事地開口：“就是啊，你們也太過分了吧，這樣欺負老師。”
賀崖看都沒看餘芮一眼，不耐煩地抬眸就看見了黑板上的唐綿二字。
唐綿的板書寫的很漂亮，這也是她從編製考試中脫穎而出的原因之一，秀氣中不乏力道，軟綿綿的名字被她寫出了一股柔中帶剛的感覺來。
但是賀崖不關心這些，目光從黑板上掃過去又瞥了一眼呆站在一旁滿臉通紅的唐綿，重新趴回了桌子上。
“那個……”很顯然眼前這個少年讓唐綿度過了職業生涯的第一場大危機，唐綿也總算意識到這些高中的孩子比她想的要厲害得多，她花了好幾秒鍾才勉強消化現狀，重新回到老師的立場上，“賀崖同學你身體不要緊吧，需不需要去校醫室？”
雖然唐綿已經在辦公室老師們的教育下知道10班生存法則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她總覺得這個名叫賀崖的少年不是個壞孩子。
校醫室？賀崖不耐煩之餘又覺得有些可笑，看來年級主任那邊已經實在是找不到人來接手10班這個爛攤子，竟然找了這麽個傻白甜來。
看見賀崖根本連搭理唐綿的意思都沒有，餘芮鬆了口氣的同時又笑了笑，很好心地開口提醒道：“老師，我建議你還是別打擾他，他起床氣很大的。”
看出來了……
唐綿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跳，轉身重新回到了講台開始講課，雖然台下有多少人在認真聽講她不知道，但是至少經過賀崖那件事之後，根本沒人再敢插嘴起哄了，整節課都安靜的不得了。
第一節課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度過，唐綿從10班走出來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像是死過了一回，痛定思痛在心裏暗暗發誓明天一定要穿褲子來上課！
教室裏，賀崖睡了一個上午總算有了點要醒來的意思，一睜眼就聽見前麵的王曉光在和旁邊的人咬耳朵。
“剛我把唐綿裙子吹起來的時候你看了沒？”
10班的學生在私下向來是直呼老師的全名，王曉光隔壁的男生立刻點頭附和：“那能不看？不過我說真的，那個屁股真是又圓又翹，真是極品，這才叫女人，這麽一對比我們班裏這群女的都是瘦幹猴子。”
又圓又翹？
賀崖雖然確實近距離目睹了唐綿裙子被吹起來的瞬間，不過當時是在是困得厲害，現在已經沒什麽印象了。
“還有那個胸，胸也好大，可惜穿的襯衫太古板了，要是像餘芮那樣穿多好看。”王曉光越說越來勁，音量也愈發控製不住，“你知道嗎我當時就特讓她們倆站一塊兒看看哪個奶更大！”
光天化日就在這意淫，賀崖哼笑一聲，他現在睡飽了也懶得搭理王曉光，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講台上的老師看見了也不敢多說什麽，繼續低著頭機械性地講課。
這節課是午休前的最後一節課，下課鈴還有五分鍾才響已經有幾個按捺不住的開始無視老師往外走，賀崖低頭玩著手機就看見頂部跳出了微信的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