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回到家中,府上的小廝不知為何,公子臉色鐵青,心事重重,要了兩壺酒,自個坐在小荷塘邊對月獨飲。
說是小荷塘,不如說是小水窪。便宜的院子長年累月積了水坑,陸恆買下後著人挖深,種上碧葉粉荷,別添幽雅情致。
荷塘邊是座木亭,置有石桌石凳,陸恆倚在闌幹,一壺濁酒見底。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喧嘩,緊接著腳步紛遝,再一會兒,隻剩裙裾滑過草地的窸窣聲響。
陸恆回頭,月光清白如銀,宣華就著一地月色,婀娜飄來。
紅的衣,黑的發,瑩白的小臉泛著灼灼豔光,紅唇輕勾,嫣然巧笑。
陸恆以為是夢,晃了晃頭,見宣華依舊靠近,院牆邊的長廊裏,隱約有提著紗燈的侍女和持刀佇立的侍從。
原來不是夢,她又來了。帶著那種惡趣滿滿的笑容。
深夜造訪,不稟主人,強行入宅,形為豪橫。
白日裏玩弄不夠,晚上還要過來折辱。陸恆不給宣華好臉,轉過身去,麵朝一池荷塘。
宣華不惱,慢悠悠地踱步過去,瞧見石桌上的酒壺,在壺口拈了一滴放在口中品了品,故作驚訝,“濁酒?陸恆你這是借酒消愁?”
陸恆不答,宣華轉到他麵前,細眸晶晶注定他,“愁什麽,生氣了?”
陸恆似輕歎一聲,側過臉去。
宣華不規矩起來,胸乳送到他懷中,雙手搭上他的脖頸,在他唇邊舔了一口,叫嚷道:“哎呀,好大的酸味,原來是吃醋了!”
“你!”陸恆瞪她,手按住她腰身,卻沒推開。
“怎麽這麽小心眼,我就親他一下,還沒做別的什麽呢。”宣華在他懷裏蹭動,調侃道:“以後我要幸了別人,你是不是得把自己醋死,能躲我多遠躲多遠。”
“沒有。”陸恆語氣平平,嘴上說沒有,身體卻誠實將她推開。
推得不重,宣華站穩嗤笑:“沒有一點肚量,做男寵都不合格,別提做駙馬!”
大宣公主素來風流,宣華有幾個姑姑更是其中翹楚,婚後照舊蓄養男寵,更甚至,有家世不顯、性情怯懦的駙馬被逼著與男寵一同伺候公主。
她挪揄他:“我有幾個姑父,都是在床榻上和男寵一起伺候我姑姑。要你這樣,你是不是得氣到跳河,以保全你清高的臉麵?”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陸恆醉了酒,不甘示弱。
宣華接話嘲諷:“哦,你那二兩肉就比別人的金貴些,公主的穴兒都得為你專屬。心這麽大,誰給你的臉啊?”
陸恆心中羞惱,冷冷駁道:“公主金枝玉葉,要什麽樣的男子沒有,何必纏著我一個小小庶子不放,不嫌丟了身份?”
“您若想玩,大把的男子願意陪您,我陸恆沒興趣,不奉陪!”
果真是醉了,脾氣都上來了,一口一個“您”,客氣疏離得好像沒睡過一樣。
宣華指尖戳在他胸膛,“你說我纏著你為什麽?”
陸恆薄唇抿成一線,輕微啟動:“我不想玩。”聲音很輕。
宣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也不想玩,我想做。”手伸著摸到他胯下那根,前後擼動幾下,逐漸硬挺。
“我不想。”陸恆拒絕,推她的手。
“好啊。”宣華順勢鬆手,做出轉身欲走的模樣,“你不想做,那我去找吳隱!”
衣袖被人拽住了,陸恆低低地:“不準。”
這是低頭了。宣華偷笑,撲到他懷裏親他,“最近沒有別人,公主都是你的。”
陸恆拿她沒辦法,氣惱地拿著剩下的一壺濁酒灌她。
公主金尊玉貴,平常喝的酒自是清酒,用上好的山泉和穀栗釀造。而濁酒,是平常人家才飲用的低檔廉價酒水,入腹有些嗆人。
宣華本不想順他意,見陸恆眼神專注,男色惑人,鬼使神差地竟從了他。
一壺酒下肚,宣華半醉,粉頰酡紅,嬌喘微微,細頸、胸前都是灑落的酒液。
陸恆抱著她,埋了進去。滾燙的舌尖遊過她的肌膚,卷去酒漬,留下一串串濕潤的吻。
他的手探進她的衣裙裏,揉弄著綿軟的乳、挺翹的臀,嘴封住了她的唇。
舌頭敲開她的牙關,在她口中遊走,吸住她的小舌不放,宣華被親得嗚咽出聲。
唇齒相依,口津互渡,宣華不喜歡這樣親密的交纏,許是醉了,她沒掙脫。
陸恆把她親得暈暈乎乎。
“陸恆,要……”宣華蹭著陸恆身下,催聲嬌媚。
“要什麽?”陸恆把宣華壓在石桌上,手指抵在她的穴口。
宣華迷糊搖頭,“不要手指,要你,陸恆,我要你……”
陸恆手指插進去一點試探,她濕透了,穴肉密集地絞著指骨,饑渴難耐。
他拔出,帶出一線晶亮的淫汁,抹在她臉上。身下的陽物放出,一下將她釘在石桌上。
宣華高聲吟叫,陸恆咬著她的耳朵,“嫂嫂,我早就想這樣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