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向一個更優秀的人低頭,並不丟人。
“大姐”主動的和王厚親切握手,並且很自然的提起了王厚的父親,她說:“二十多年前,我曾經有幸給王相公親手遞過一杯茶,可惜的是,王相公肯定沒有注意到我,那時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宮女,他一定想不到有一天我會和他兒子在一起共事。”
王厚心裏一下就熱乎了,他激動抓著“大姐”的手說道:“大姐,這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什麼了?”
“你不是我的親大姐呀。”王厚話音剛落,“大姐”的手已經從自己的手中溜走了,王厚有些遺憾,因為,他能感覺到“大姐”的手要比“二姐”和“三妹”的手細膩、綿軟的多,而且握起來也更親切。
雙方入座後,“大姐”轉入正題,她就象是在和親弟弟談家常,她是這麼說的:“擾拶答應投降,不過,他提出了個條件,他要坐飛機或者高鐵才肯去東京,王將軍,你也知道,現在汴梁城無論是飛機場還是高鐵站仍然隻是在遠景規劃中,別說飛機、高鐵了,就是公共汽車還沒有通呢?擾拶這是故意在給我們出難題。”
“難道就沒有解決辦法嗎?”
“有,擾拶又提出一個折中的條件,如果我們答應了,他可以不乘飛機,改乘馬車。”
“大姐這麼說,這個條件一定和我有關?”
“大姐”有點為難的樣子,她吞吞吐吐的說道:“擾拶這個建議對於我們來說是可以接受的,不過……,對於王將軍實在是有些過份,怎麼說呢……,實際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擾拶隻是想踢你一腳解解氣,畢竟他爹曾經被你爹活捉過。”
王厚聽了當時就怒了,“踢我?隻怕擾拶不會是隻想解解氣那麼簡單,他一定想一腳踢死我。”
“你猜得一點也沒錯,我也懷疑擾拶會有這個想法。”“大姐”用讚賞的目光看著王厚。
“我明白了。”王厚沉重的說道。
“你明白了什麼?”
“丁咓主動和我聯係設局陷害他的大哥擾拶,目的就是為了找機會讓他大哥踢我一腳。”
“你並非一無所獲,畢竟,洮州城是王厚將軍解放的。”
“大姐的意思是我為了這一點,也值得讓擾拶踢上我一腳?”
“我什麼也沒說。”
“看起來這個局很複雜,我想知道,你們知不知道擾拶準備踢我一腳?”
“除了擾拶要坐飛機這件事以外,其它可能,我們都考慮到了。”
“擾拶設局,你們又在局中設局,你在用我和擾拶做交換,看起來,在這出戲裏我隻是一個誘餌,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王厚突然覺得滿嘴都是苦澀的味道。
通常情況下,都是王厚在算計人,王厚從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人算計。
被人算計是一種什麼感覺呢?太傷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