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再遇黑袍人(1 / 2)

晌午,烈陽高照,毒辣的陽光照得樹枝頭的樹葉都有些冒煙。從清晨便待在西楚大學操場等待內院測試的眾人有些不耐煩了,人群似乎因為炎熱而開始騷亂起來。

“我去,真他奶奶熊的熱。不是說今天測試嗎?連個老師的人影都沒有!”一個標準版東北大漢身材的男生粗著嗓子喊了起來,臉上的汗水隨著他的粗喊順勢流下。這男生的聲音標準版東北大漢的大聲,標準版的雄渾。

這男生的心情顯然因為這毒辣的太陽照得煩躁,他不耐煩的跺起腳,一雙大手拚了命的想要遮住陽光。聽到男生抱怨,在烈陽下苦苦等待的眾人也不免隨聲附和。頓時間,操場上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抱怨聲。

“一男的竟然怕熱,娘炮。”這輕蔑的聲音從那男生的身後傳來,滿滿的不屑。彪形男生未免有些怒意的回頭,卻看不見那道聲音的主人。這麼熱的天抱怨幾聲熱,卻莫名被人說成娘炮不生氣才叫乖了。

“我可有得罪你?”彪形男生雖然生氣,卻保持著應有的涵養。並不是西楚大學所有的學生都會像仗著背後有些關係的秦檜一般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若西楚大學的人都像秦檜這般,它也就沒那個能耐讓眾名牌大學放行了。

“沒有。”這輕蔑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顯然是這人靠得越來越近。彪形男生張望四周在尋找聲源的主人,那人竟是個坐在輪椅上的清秀男生,年紀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

男生推動輪椅,靠近彪形男生,清秀的臉上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不知為何,那笑容竟有幾分項翳的模樣“嗬,你沒有得罪我,我隻是單純的看你不爽。”聲音清冷,狂暴酷炫拽,明擺著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正確打開方式。

彪形男生本想在這裏動手但礙於人多也就將心中的那股悶氣憋了回去。表麵上波瀾未起,心裏卻早已將坐在輪椅上的男生暗暗記住,等著有朝一日遇到這個男生的時候將這口悶氣出出。

“你誰啊?怎麼從來沒在西楚大學見過你?”待彪形男生看清輪椅上男生的臉時,發覺從未見過他,依舊是粗著嗓子,令人聽了不太舒服。

輪椅上的男生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卻有種莫名的感染力。若非冷笑,那笑容定會很燦爛,很迷人。“你現在不是見到了嗎。”

男生推著輪椅行到彪形男生身前。“你……你要幹什麼……”彪形男生有些慌亂,聲音都有些顫抖。周圍圍觀的學生卻不為所動,絲毫沒有半點幫忙的意思。

倒不是他們鐵石心腸,而是西楚大學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若有學生發生爭執、毆打事件,學校置之不理,靠實力說話,勝者為王,不論是非對錯。而旁觀的群眾若站好了隊伍,則按照所戰隊伍的輸贏製定獎罰。

這條不成文甚至有些不講理的規定卻被西楚大學的學生默默遵守,況且因為此事所受的傷亡、損失一切皆由西楚大學負責。所以這條不成文的規定成了西楚大學學生劃分強者與弱者的唯一一條標準,甚至還為此製定了一個排名榜,供不服氣的學生來挑戰。

這樣的榜竟然被學校默許,甚至還設定了獎罰。挑戰每個排名並獲勝的獎勵都不同,按排名先後來分,若輸了則要完成學校的懲罰或許上交一樣對自己來說最為重要的物品。

“瘸子。”彪形男生見輪椅上的男生如此輕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呢喃。坐在輪椅上的男生身子一顫,眼中閃過一絲冷色。用一種極快的速度從懷裏掏出一枚銀針射向彪形男生的膝蓋,膝蓋傳來一陣疼痛,似乎有上萬隻螞蟻在膝蓋上爬過,啃咬。

那彪形男生抵不住疼痛跪了下來,臉色猙獰。輪椅上的男生狠狠的掐住彪形男生的脖子,手指修長指甲修剪得一絲不苟。“我是個瘸子,卻能輕易的要了你的命。正常人?你不配!”

彪形男生那麼大塊的人竟然在輪椅男生的手中如同任人宰割的小雞,彪形男生拚命掙紮,脖子也因為被輪椅男生掐得緊而顯現出明顯青紫的勒痕。周圍的學生見狀生怕出了人命,各個議論紛紛,甚至還有人上前勸說輪椅男生,那男生卻不為所動。

周圍的學生看得著急,就當他們準備上前將兩人拉開時,輪椅男生卻將手一鬆。本來被掐得呼吸困難的彪形男生被鬆開便忙著大口喘氣,許是被輪椅男生嚇著了,看向輪椅男生的目光帶著些許恐懼與膽怯。

“你……你不是我們這個學校的……你來這……幹嘛?”彪形男生上氣不接下氣,語氣也不如之前的粗咧,顯然剛才被輪椅男生掐得緊了。

彪形男生雖然有些怕輪椅男生但他也不是令人欺負的軟柿子,一隻手伸到身後忙給後邊的同學打手勢,讓他去通知老師。

看見手勢並看懂的同學忙撒開腿奔向辦公室,本來等了那麼久還沒等到內院測試都夠憋屈了,現在又弄出了這一出……圍觀的學生們都不約而同的感到憋屈與不耐煩。

輪椅男生將眼睛微微一眯,一股危險的感覺籠罩在彪形男生的四周。難道,他知道我讓人去叫老師了?!彪形男生不由得冷汗直流,他可不想再嚐到那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不是沒關係……馬上就是這的學生了。”輪椅男生的目光落在彪形男生身上,隨即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單單看著倒是不含雜質,令人看著就想與他親近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