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他看了看,臉色頓時更加難看。

直到鈴聲結束他也沒有接。

是他那個便宜老子的電話,每次他老子打來都沒什麽好事兒。

他今天難受的緊,不想在這種時候雪上加霜。

可那鈴聲就跟有病似的,響了一遍又一遍,煩不勝煩的丁恪索性關了手機。

世界終於清淨下來,當他正要再灌酒的時候,酒杯猛的被一隻大手給蓋住了。

大手其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大,隻是這人骨骼偏大,手指修長,青筋暴起看起來格外粗獷。

丁恪的視線晃了晃,瞳孔裏漸漸影射出一個樣貌英氣十足的男子。

男子應該是少數民族或者帶點混血,五官深邃,眼珠有點幽綠,長而密的睫毛微垂著,斂著讓人看不清的光彩。

“你喝多了。”

他遞過來一顆糖,酒吧提供的那種免費糖果,五彩繽紛的,酸酸甜甜的,不難吃,丁恪道了謝,感覺鬱結的心情被這糖果撫平不少,卻見把自己跟前放的那顆拿走了。

丁恪腦子發懵,隱約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卻一時半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啊,”丁恪想大概是個好心人,“是有點多了,不喝了,帥哥,結帳吧!”

服務員拿過來帳單,丁恪迷糊的看不清,直接打開付款碼,“掃吧!”

付了錢,丁恪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安靜的酒吧不知道怎麽突然爆發出一聲很大的尖叫聲。

丁恪腳步一頓,剛要扭頭去看發生了什麽,就聽見身後有人爆了個粗口,然後他整個人被一股很大的力氣攬著往門外走。

“哎?誰啊?怎麽……再推人老子動手了啊!”

說實話,打從丁恪這一身腱子肉練出來後,還沒有那個不長眼的敢這麽推搡他。

他本來就心中憋悶,被人推的頓時火氣衝天,反手扭過精準撈著人胳膊就是個過肩摔。

“嘭!”的一聲巨響!

伴隨著幾聲此起彼伏的尖叫,丁恪猛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呦,誰啊這是?”

丁恪猛的抬頭,看到了路邊自己惦念了好幾天並為之萎靡不振買醉的人以及他的跟班和朋友們。

方遲依舊最先找茬:“這不是我們的丁恪型男麽?怎麽?與江有男朋友了你還不死心,折騰徐刻想討好與江?”

徐刻?丁恪的大腦宕機了幾秒,猛的想起了徐刻是誰。

徐刻從容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滿身的灰,麵不改色的望向丁恪,“還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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