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刻五感非凡,精準摸到了徐與江的住所。

四人到的時候,徐與江正悠然的坐在別墅二樓的外掛陽台上把玩著一束模樣奇怪的花。

“終於來了。”

丁恪遠遠望著徐與江的輪廓,心神恍惚。

院子一片死寂,暮色四合間陰風陣陣,所有人的心止不住的下沉,這個院子裏滿是濃烈的血腥味,除了那束花,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

丁鳴鳳他們不在這裏。

仇衛東攔住幾人,“有異能屏蔽器,不能再往前了。”

丁恪喃喃“……與江?”

徐刻一把拽住他的手腕,麵色沉黑。那頭的徐與江眼睛卻亮了,聲音隱隱帶著激動,“丁哥?”

樊覃微不可察的靠近丁恪,“問他你爸和弟弟妹妹他們哪去了?”

丁恪卻像沒聽見似的,大聲道:“與江,你怎麽樣了?”

徐與江眉峰輕挑,壓抑不住的得意目光投向徐刻難看的臉,他的丁哥回來了。

“丁哥,我不好,我不知道我怎麽了,一覺醒來,我不再是人類了,我姐姐要害我,方遲出賣我,爸爸媽媽都死了,你也不在我身邊,還有喪屍想捕殺我。”

徐與江麵部表情僵硬,但他的聲音卻如泣如訴,哀痛欲絕,丁恪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痛苦與迷惘,再次踏出一步,心裏的天平忍不住傾斜。

徐刻會不會騙他?

這些人可不可信?

與江的話他還是願意相信的。

他喜歡這個溫柔俊秀的男生三年,大概從小被父母寵愛著長大,情緒飽滿,心性純良,待人接物總是誠摯而溫柔的。而徐刻,目前為止,他的記憶裏除了那張臉長在他的審美上,簡直可以說品行劣跡斑斑,罪行罄竹難書。

徐刻還是攥著他,甚至那雙幽深的瞳在這樣昏暗的燈光下讓他看到對方紅了眼眶。

徐刻像是要哭了,“丁哥,別信他,他在騙你。”

徐與江成竹在胸一般,“丁哥,離開他,到我這邊來,我隻有你了丁哥。”

丁恪從來都無法拒絕徐與江,三年舔狗生涯像是在他的靈魂裏也烙下了烙印一般,隻要是徐與江的召喚,天南海北、碧落黃泉他都會想辦法回到他身邊。

他再次挪動腳步,樊覃仇衛東的阻攔都無濟於事。

“徐刻,留下他!”樊覃陡然道。

徐刻勢如脫兔衝向拔腿就要跑的丁恪,一把將人摁在原地,他吐息森寒,說出來的話卻讓丁恪感覺他的怒火沸反盈天。

“丁哥,你說過,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徐刻,放開他!”樓上徐與江幽幽開口,從屋子裏帶出一個人。

是鯨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