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刻驚慌失措,可花蕊像是鎖定了他的空間,他無法自由出入,隻能眼睜睜看著丁恪被花蕊纏繞包裹,最後裹成一個圓滾滾的繭蛹。

“怎麽了?發生什麽了?”樊覃衝過來,一眼看到穿透了徐刻身體裏的花蕊,他的手上下揮舞,那些如煙如塵的花蕊就像水流一樣切斷再回復如初,“這是……什麽鬼啊?”

徐刻也動手,他的神情陰鷙,動作狠戾,可是無濟於事,花蕊依舊不動如山的停留在他的腹部。

突然,他五指成爪猛的掏向自己的腹部。

樊覃大驚,“徐刻!”

仇衛東出手如電一把抓住徐刻想要自殘的手,“冷靜點!”

樊覃忙追問:“到底怎麽了?這鬼東西這是進你身體裏了?”

“我冷靜不了!丁哥要死了!”徐刻的手在抖,聲音也在劇烈顫抖,他的眸色轉為通黑,“這些東西進我的空間要殺死丁哥了。”

他感覺得到,丁恪的生命在迅速流逝。

腦海裏閃現出上一世丁恪在自己懷裏,生命力飛速流逝而自己隻能無力的看著的畫麵。

不要!

老天爺,別對我這麽殘忍!

不要再讓我親眼目睹他的死亡了!

徐刻在心裏聲如泣血般的祈求,祈求老天能再憐憫他一次。

如果給了他重生彌補一切的機會而又再次剝奪丁恪的生命,那他寧願就渾渾噩噩的死在上一世。

“你先別急,”樊覃迅速冷靜下來,安撫著徐刻即將爆發的狂躁,“你試試能不能把我們弄進去?”

徐刻虎軀一震,隨即一把攥住樊覃的手,力道之大都讓樊覃痛的表情扭曲起來。

可是,很快,手上的痛感消失了,徐刻整個人怔忪在原地,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

樊覃和仇衛東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難以置信。

徐刻呆呆的看著身體裏逐漸退出的花蕊死又瘋魔一般往裏麵塞。

“不許走!回來!給我回來!不許走……”

空曠的別墅回蕩著徐刻絕望的嘶吼,可是他抵擋不了花蕊絲的離開,就像他剛剛無力阻止這些花蕊進入他的身體一樣。

花蕊逐漸全部抽離,空間裏那個被裹成繭蛹的丁恪也沒了蹤影。他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徐刻甚至找不到半分鍾前被他綠地踩踏過的痕跡。

“丁哥?”徐刻輕聲呼喚,像是怕驚了山穀裏的風,“丁哥,別逗我了,我要生氣了……”

可是空曠的空間裏卻沒有一絲丁恪的氣息。

不在這裏!

徐刻閃身回到別墅,樊覃和仇衛東正守在那束荼靡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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