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驚弓之鳥一樣抱著被子就往床邊跑,可程居延比他更快,一伸手就把他攔腰摟了回來,按在身下。
景深急忙用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裹緊,隻露出一雙眼看向身上的人,心如擂鼓。
不是吧不是吧,不會又要來吧!
程居延垂眼看著他,屋內光線昏暗,但卻讓他更清晰地看到了景深瞳孔深處的細碎金色。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曖昧和尷尬也如影隨形,景深又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想整個人都鑽進被子裏。
程居延攥住被角,輕輕鬆鬆就拽下去,露出景深的整張臉。
“你——”景深欲言又止。
他是真怕程居延調侃他,但程居延卻隻是笑了下,輕聲道:“身上有不舒服的嗎?”
景深怔了下,搖頭。
該說不說,雙修和單純那啥哈的區別就在這裏了,景深非但沒覺得不舒服,反而覺得精神好、身體好,還能再狂炫幾個小蛋糕。
程居延點頭:“那起床吧,餓不餓?”
說著,他還真就先起來了。
景深下意識看著他,然後就看到了男人健壯高大的背影,以及已經爬上他後背的荊棘紋路,濃重的黑在蒼白的皮膚上野蠻生長,合著起伏的肌肉紋理有種奇異的性感。
景深忽然就想起昨晚這隻手臂在他身上流連忘返的樣子,他頓時別過臉,臉上身上都一陣泛熱。
程居延隨手套了個浴袍,回頭看了景深一眼,笑說:“我回房間洗漱了。”
景深閉上眼裝死。
聽到門打開又合上的聲音後,景深才急忙起身衝進浴室。
昨晚程居延估計在他睡著後給他洗過,他身上一點黏膩感都沒有,但他還是衝了個澡,用微涼的水流給自己降溫。
身上亂七八糟的痕跡,景深是沒勇氣低頭看了,全程目視前方洗了個戰鬥澡。
景深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扭捏的人,但他今天還是磨蹭了好一會才出門。
已經早上九點多鍾了,景深鼓起勇氣來到餐廳,意外地看到了正坐在桌邊的烏牧春,程居延也坐在一旁,桌上擺滿了各種早餐。
他一進來,餐廳裏的兩個人都朝他看過來。
景深迅速垂下眼,誰都沒看,慢吞吞走過去坐下。
烏牧春瞄了程居延一眼,對方春風得意,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昨晚他是回來的晚了一點,但程居延的臥室門大開著,人卻不在,一問其他家裏的鬼魂,眾鬼都一臉曖昧,但又不敢在背後調侃程大處長,就隻能悄悄朝景深的房間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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