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勁,真沒勁
“他媽的,什麼意思嘛?打起牌來連姓什麼都忘了,自己不做事還倚老賣老隻會教訓人……”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嘴裏還在嘀咕個不停。
中午洗澡回來,媽正在二叔家裏洗衣服,我不失良機把剛換下來的衣服遞到媽麵前,嬉皮笑臉地:“媽,幫幫忙。”媽瞪了我一眼,但沒拒絕。為防媽一會兒後悔叫我自己洗,我像做賊般,正欲逃跑……“站住,”我的媽呀,不會那麼快就反悔啦?!媽這一叫嚇得我直伸舌頭。“去叫你厶叔把洗衣機抬來。”乖乖,我拍拍胸口,老天爺保佑終於逃過一劫。
到厶叔家一看,唉,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正興致勃勃地炸三花呢。我走到厶叔身旁說:“厶叔,我媽叫你把洗衣機抬到二叔家去。”“開多少?”什麼?什麼叫“開多少”?我費解地望著他。他正兩眼噴火外帶口沫橫飛地炸得到了忘我的境界,真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悶呀,快悶呀!”他視我無奈,仍在那裏像著魔似的大叫“悶”。我終究還是火了:“我媽叫你把洗衣機抬到二叔家去,你聽見沒有?”我吼了起來。“自己抬去。”他的眼光與牌還是保持垂直,麵對如此這般的牌癡,我隻得遵命自己去抬。
剛把洗衣機抬出牌癡家的門,天啊,二叔家門口是一道斜坡,而這又是進二叔家大門的必經天路,任憑我怎麼著也無法把洗衣機給弄上去。恰好,爸爸、二叔、三叔、小姑爺正在院子裏打牌,我隻好求助於他們了。“老爸,幫我把洗衣機抬上來,OK?”
“自己抬。”他兩眼直盯著手裏的牌,生怕一不留神牌就會飛了似的。“我抬不動。”“你中吃幹飯長的?”三叔接口,“我真的抬不動。”我挺委屈。“那麼大了,連個洗衣機都搬不動。”“就是,你是嬌小姐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數落著,可就是沒有誰肯幫忙,真可謂標準的“君子動口不動手”。最後還是在堂弟趙胤的協助下才把洗衣機抬了上來,我怒氣衝衝地走出二叔家大門,走過四位牌癡旁,我趁機發表不滿意見:“牌能當飯吃啊?”低咕了一句就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