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齊峰的事沒有著落,馬上又要過年,年後賀南鳶可能還要來海城,與摩川商量過後,我下次回棚葛起碼要到一月份。
素幾個月才能吃一口葷腥,自然要吃個盡興。
誰淺嚐即止誰就是傻子!
沙發上、落地窗前,還有臥室的大床上,我們整晚狂歡,在屋子裏留下各種痕跡。
最後我其實已經不行了,身上,頭髮裏,連睫毛上都是汗水,體內所有的液體都好像被蒸幹了,但還是不肯放開摩川。
他很喜歡讓我坐在他的身上,類似歡喜佛的姿勢,這個姿勢極度的親密,也極度的難熬。
“不要……”我本能地拒絕,雙手卻緊緊環抱住摩川,摳抓著他的脊背。
他停下動作,五指插進我汗濕地發中,異常地好說話:“……那就結束,好不好?”
我張開嘴,大口呼吸:“不要……”
還是那兩個字,卻是不同的含義。
他摟住我,瞥了眼窗外:“天快亮了。”
我更緊地纏住他,鼻子抵在他的肩上,第三次顫聲重複:“不要。”
摩川咬住我的耳廓,含糊道:“那就繼續。”
等我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客廳裏一片明亮,已經看不到任何曖昧的痕跡。
餐桌上擺放著一瓶嬌豔欲滴的玫瑰,嗅聞著它的氣息,腦海裏不自覺就會浮現昨夜的瘋狂。
我耳尖發熱地直起身,看向另一邊。
蛋炒飯用保鮮膜包裹,筷子下壓著一張便簽條——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記得吃飯。
我拿起那張便條,笑著在落款“摩川”處印上一吻。
很快,寒假來臨。摩川將賀明博的事告訴了賀南鳶,讓他自己做決定,要不要現在見對方。
賀南鳶選擇了見。
山南到海城幾千公裏,本來我是要給賀南鳶買機票的,買個商務座,但摩川不讓,說我這樣會寵壞小孩子。
“你不用管,讓他自己坐火車過去。我以前擔心他還太小,沒辦法處理這些事,現在發現是自己多慮了,他都快成年了,也該把他當大人看待了。”
他都這樣說了,我便沒再堅持。
到了賀南鳶來海城那天,我算好時間去火車站接他。
許多旅客都在路邊等車,但賀南鳶格外顯眼。穿著層祿服飾,紮著馬尾,一八幾的身高,鶴立雞群一般的存在。
過往行人不時會朝他看去,他全不在意,冷著臉拿鼻孔看人的樣子,活像個驕傲的異族小王子。
我停在他麵前,下車去幫他拿行李:“辛苦了,累嗎?”
他先一步拿起行李往車後走:“還好。”
我給他開了後車蓋,他自己把行李箱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