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文笑得有些靦腆:“都愛,都愛。”
兩個人站陽台上吹冷風,我抽煙,他講自己對郭姝的感情,當中見到賀南鳶和米夏倆小孩在外頭閑逛,打招呼聊了兩句。
郭姝晚飯前回來了,看到我給她帶來的一大堆東西,一開始怎麽也不肯收。我告訴她如果她不收,我是絕對不會再背回去的,並且要她自己去跟菀姨說,她沒辦法,隻好謝過我收下。
本以為,我不過去,摩川晚上遲早是要發信息過來問的。誰想他這次竟然忍住了,到十一點都沒消息。
不是真的睡著了吧?
我背上背包,輕車熟路地上了山,麵對神廟緊閉的大門,絲毫沒有氣餒,轉頭就攀上了高聳的圍牆。
大殿裏有扇窗戶,摩川總習慣留一道縫隙透氣,我一直覺得這個習慣不太好。
手指從底部探進窗戶裏,輕輕一撥,卡扣便鬆了。打開窗戶,我靈活地翻進殿內,反手又將窗戶合攏。
我一直覺得這個習慣不太好,因為實在太容易給人可乘之機。
試著擰了擰摩川的房門,發現能擰開,我心裏歎了口氣。這是他另一個更不好的習慣,外麵的門鎖了,就不愛鎖裏麵的門。冬天還會關門關窗,夏天的時候經常把門敞著睡覺,窗子也會開著透氣。
是,棚葛的治安是挺好,犯罪率低,沒有誰會作死來偷層祿人的神廟。但防範意識還是要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掀開門前的珠簾,我推門而入,動靜不算小,一早驚動了摩川。
“誰?”黑暗中,他坐在床沿,聲音沉冷,卻沒有過多的敵意。
“你說是誰?”我將背包連同大衣一起脫在進門的地方。
跨坐到他腿上,我湊過去就要吻他,被他伸手抵在了胸口。
“孩子們都在……”
“他們都睡後麵,又不會過來。”
他還是低著我:“萬一晚上起夜……”
“廁所離這兒那麽遠,他們怎麽可能會發現。”我握住他的手,指尖刮擦著他的手背,壓低聲音朝他耳朵裏吹氣,“我自己弄好了,你可以直接進來。”
他手指猛地一抽,原本是推拒的姿勢,轉瞬成了抓攥。
隻是,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看來還得下猛藥。
“頻伽,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既不可得,為何不享受當下?”我拿《金剛經》裏的句子惑他。
他的手蜷曲得更厲害了些,顯然是動搖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