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心虛:“幹嘛這樣看著我?”
外頭雨聲不小,林卻一隻手環上李暮的腰,低頭靠近她,問:“你是不是又喝了一杯?”
李暮搖頭:“沒有。”
林卻又湊近了一些,李暮覺得身子有些熱,可能是酒勁上來了。
她這麽想著,注意到林卻越湊越近,越湊越近,近到……他們的呼吸都融在了一塊。
林卻停下,理智告訴他,他已經聞到了淡淡的酒香,確定李暮又喝了一杯,可以退開了。
實際上他低垂的眼眸始終定定地落在李暮的唇上,過了許久,在他終於要退開的時候,李暮微微啟了唇——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要喚他,可那一聲“林卻”反而挑斷了他忍耐三個月後本就岌岌可危的最後一根理智線,退開的動作停住,他低頭觸碰了李暮的唇。
不可思議的柔軟讓林卻托住李暮的臉頰,無師自通地加深了這個吻。
雨聲成了他們最好的掩護,無論呼吸多亂,唇齒間糾纏的聲音有多曖昧,哪怕李暮被逼得從喉間溢出了幾聲輕哼,也不用怕會被外麵的人聽見。
李暮被親得上氣不接下氣,直到馬車停下,她腦子都是糊的,手腳也軟得厲害,隻聽見林卻在她耳邊啞聲低語:“我都嚐到了,還說沒喝。”
一句話,攪得李暮腦子更亂。下了車,林卻同林晏安說她喝醉了,帶著她回了主院,進了屋。
簡單洗漱後,換上寢衣,李暮坐在床邊抱著膝蓋慢慢緩過神,語調生硬地對已經到床裏麵的林卻說:“你為了嚐個酒味,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
準備躺下的林卻頓了頓,聲明:“不是為了嚐酒味。”
他說:“就是想親你。”
李暮突然覺得酒也沒這麽好,弄得她臉都燙了。
好在屋裏已經熄了燈,光線昏暗看不出李暮臉是紅的,她悄悄用手背去冰臉頰,搜腸刮肚想句子回林卻,可半天都憋不出一句,最後還是林卻問她:“不喜歡嗎?”
李暮摸著良心回答:“……沒有不喜歡。”
林卻:“那我就放心了。”
李暮敲出一個問號,問:“之前,不放心嗎?”
林卻伸手,光線昏暗卻不影響他精準無誤地抓過李暮的一隻手:“我心裏有你,可你從未說過,你心裏是不是也有我。”
李暮抿唇,不滿道:“這不是很明顯嗎?”
林卻:“再明顯,也沒有親耳聽見來得真切。”
李暮很幹脆:“有!我心裏有你!”
林卻笑道:“那等你明天酒醒了,我再問一遍。”
李暮咕噥:“我才喝了兩杯,沒有很醉。”
林卻愉悅地拉她躺下:“你可千萬記住你這句話。”
“記就記。”李暮撂下豪言,又在第二天醒來後問自己,為什麽不是喝酒斷片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