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我對著眼前的黑暗喊道,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裏伸手不見五指,似乎是一個通道,能夠摸到一邊的牆壁,我的手裏沒有光源,隻好摸著牆壁前進,牆麵摸起來粗糙且冰冷,像是岩石,我一路摸索著前進,走了不知多久,依然沒有任何光線。
我沒有感覺到有轉彎,或許有轉我也不知道,因為在完全不靠視覺和參考物的情況下,人走出來的其實是弧線。周圍靜得出奇,我的內心感到惶恐,這種感覺就像深海潛水時,身邊沒有任何參照物,有的隻是無盡的黑暗。如果不是手心石壁傳來的冰冷感,我一定會認為自己走入了一片虛空。
也不知走了多久,在我感覺有些疲憊的時候發現了前方似乎出現了一點光線,在黑暗中搖曳著。我瞬時來了精神,就好像突然有了目標,連忙加快速度向亮光前進……
走到近前,發現亮光是從一扇石門後麵透過來的,我不敢貿然進去,便靠過去透過縫隙觀察。
眼前是一個人影。
那人影背對著我站在一個石台上,因為角度的關係,我看不到他的臉,看背影像是一個男人,留著長長的辮子,該不會是清朝人吧?我去,這是拍電影呢?我下意識的望向四周,想尋找攝影機的位置,卻發現這根本就是徒勞,四周完全陷入一片黑暗中,我看不出這是哪裏,隻能轉回目光看著麵前男人的背影。
他的前麵似乎是一個石床,石床四周點著一圈蠟燭,而石床上正躺著一個男人,確切的說是一具男屍,體型勻稱,身上穿著一身大紅的喜服,衣服的質地做工看起來有點簡陋,不過看年代應該是清代的,屍體留著辮子,而麵部則被一層白紗掩蓋著,看不清麵容,這是基情四射啊,兩男人在這深情對望,我心裏嘀咕著,繼續觀察周圍的環境。
石台的周圍刻滿了繁複的花紋,花紋內布滿暗紅色快幹涸的血跡,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黑暗裏,而床上躺著的男屍手腕上的傷口已經沒有血流出來了,傷口向外翻著,泛著暗紅色的光,在搖曳的燭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就在我看得入神的時候,背對我的這個男人突然舉起了自己的左手,右手從懷裏抽出一把匕首,迅速的在自己的左手腕上割了一刀。鮮血湧出,滴在了石台上,迅速的隱沒在那些詭異的花紋裏,與先前暗紅的血跡混合在一起,流入黑暗中。
****,哥們兒你這是要殉情啊?我被嚇得不輕,想去阻止,卻發現自己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想叫,卻發不出聲音。
那個背影看著石床上的男屍,用極其淒涼的語氣說:“葉誠,你看,你現在這樣多好,不會說話,也不會再跟我爭婉雲,我們還是好兄弟,你會和我一起,從這世俗中解脫……”
我聽到他的話,頓時覺得背脊發涼,這貨是個變態啊!不行,我不能呆在這裏,我得趕快跑!心裏這麼想著,可腳下卻怎麼也動不了,我嚇得出了一身白毛汗,眼角的餘光瞥見那個男人似乎發現了這麵的動靜,起身一步步向我走來,他的臉埋進陰影裏看不真切,隻能看到他手中明晃晃的匕首散發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