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的皮膚很白,光滑如玉,楚彥動作溫柔地幫他擦拭,他顯然有些害羞,身體也漸漸泛紅,在楚彥擦到他平坦的小腹處時,朱清越突然抓住了楚彥的手,聲音顫抖著道:「可、可以了……」
感冒的緣故,他的聲音本就有些沙啞,再帶上一絲顫音,更是惹人心疼,也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
楚彥抬起頭來,發現他連睫毛都在發顫,壞心一起,不由湊過去低聲問:「怎麼了?難道是,被師父碰得有了反應?」
朱清越:「……」
聽到這話,朱清越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趕忙伸手把被子拉起來裹住自己,免得被他發現身體尷尬的反應。
大概是感冒之後變得格外敏感的緣故?朱清越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起反應。
他還記得十五歲那年,初到清沐戰隊時,他水土不服,加上不小心淋了雨,那次感冒也非常嚴重,高燒不退,燒得迷迷糊糊,連周圍的人都認不清楚。楚彥當時也是細心地留在身邊照顧,還幫他洗澡、擦身體……
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靠在一個結實有力的胸膛上,那個人動作溫柔地幫他洗了澡,正在幫他擦身上的水跡,見他睜眼,便低聲問:「清越,好些了嗎?」
是師父的聲音,朱清越安心不少,靠在他懷裏道:「師父,我難受……」
楚彥柔聲安慰道:「別怕,師父在這。你隻是燒了好幾天,醫生說,等燒退下去就好了。」
那幾天在朱清越的腦海裏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那也是朱清越從小到大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照顧的暖意。
後來跟楚彥分開後,有時候在夢裏,他也會夢見當年病重時師父不眠不休照顧自己的場景,也正因此,哪怕楚彥離開清沐戰隊時無情地跟朱清越直接切斷了聯繫,整整三年不知所蹤,朱清越也從來沒有憎恨過他……
此時此刻,又是跟年少時一樣,被師父仔細照顧,可心境卻完全不同了。
小時候很單純,一直把楚彥當成師尊、長輩來看待,心裏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哪怕被楚彥抱著洗澡、擦身體,也完全心無雜念,不會有任何反應。但是今天,被他碰了幾下,身體就起了反應,實在是……有些丟臉。
朱清越恨不得把自己埋進被子裏去。
楚彥看他這副模樣,心都要融化了,附身連被子一起抱住,微笑著道:「不用害羞,清越已經長大了,以後還要跟師父做更害羞的事,清越你到時候又要鑽到哪裏去呢?」
朱清越:「……別說了。」
楚彥微笑著揉了揉他露出來的頭髮,道:「好了,不逗你了,別把自己悶壞。」
他把被子拉了下來,果然看見朱清越臉頰通紅。發著燒的傢夥,本來就體溫偏高,這時候更是快要熟了一樣,整個人都熱氣騰騰的。
楚彥輕輕在心裏嘆了口氣,強壓下想要將他吃幹抹淨的衝動,轉身去給他倒來一杯溫水,又換了條冰毛巾過來貼在他的額頭上,自己則脫掉鞋子翻身上床,躺在朱清越的旁邊。
大概是退燒藥吃得及時,加上身邊有熟悉他身體情況的人照顧,朱清越這次發燒倒是不怎麼難受,意識也比較清醒。
兩人距離很近,為免身體再起反應,朱清越忙轉移話題道:「你今天來看比賽,見過師兄了嗎?」
楚彥搖頭:「沒必要見他,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身邊有那麼多隊友,他也不再需要我這個師父的提點。」
朱清越點了點頭:「他這些年真是可惜了,如果當初不是家裏出事,他當年能跟你一起順利出道的話,他現在的實力肯定比我強……」
楚彥輕輕摟住朱清越的肩膀:「這都是機緣。你別操心這些,好好休息吧。」
朱清越道:「這場比賽拿到積分,墨決進季後賽就不是問題了,還好我沒讓小陌他們失望……」
或許是師父身上熟悉的氣息讓他格外安心,朱清越說著說著,一陣睏意襲來,他便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哪怕睡著的時候,唇角還掛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楚彥看著懷裏安睡的人微笑的模樣,唇角也忍不住浮起了一絲笑容。
他終於明白了那句煽情的話——擁有你,就像擁有了整個世界。
現在的他就是這種感覺。
懷裏抱著全心信賴著自己的小徒弟,這一刻,一切外界的紛擾,對於楚彥而已,都已經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