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小湖,其實應該說是溫泉,這是我和小小拚命往深處跑時不經易發現的,湖麵一年四季飄著一層氤氳氣霧,這霧好純,不帶一絲雜色。微風吹拂,霧氣時而散開,時而凝聚,時而移動。這霧飄飄悠悠,顯得格外神秘與誘人。站在湖邊,仿佛站在仙境一般,又好似在雲中行走,給人一種騰雲駕霧、直衝雲霄之感。
我與小小站在湖邊,突地,我神秘一笑,趁他不備時一把將他推入湖中。
“砰咚!”一聲,他就如一塊石頭掉入水中聲音回蕩。
“啊!呃……”
他的慘叫聲轉瞬被湖水給湮沒,水花四濺,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四處的鳥獸,動物們頃刻成鳥獸散。
見小小淹沒的身影我不但不覺得罪惡,反而一臉好笑地望著,很快,便見他從湖底竄了上來,厥著嘴一臉通紅氣鼓鼓瞅著我,而我呢,無疑笑得前貼後背,毫無形象。
“哈哈!小小,你知道這叫什麼嗎?在我的家鄉人們都叫‘落湯雞’”
似乎是我高興得太早,小小他也不甘示弱悄悄靠近,同樣趁我不備狠狠朝我拔水,頃刻,我也同樣像落湯雞再也笑不出來了。然而,這位罪魁禍首不但沒有罪惡感,也同樣一臉奸計得逞的笑容。而我,唯有佯裝一臉憤怒跳入湖中,與他過著玉琅國史無前例的潑水節。
二人嘻鬧沒多久,小小便脫掉身上的破爛衣裳洗淨身子上岸了,我一臉笑意的瞅著他那光溜溜的屁股,還有那未發育脊背分明的肋骨。小小似乎發現背後有一對眼睛緊盯著他,極為害羞拾起湖邊的新衣裳躲到別處去換了。
幹笑兩聲,見他避開更合了我的心意,於是我脫掉身上的邋遢衣裳,再解下頭上的發帶,認真的清洗一遍。小小沒有來打憂我也落得自在,在這一刻,我才認真打量這副胴體,竟發現這副身體雖為稍瘦,卻凹凸有致,那嫩得滴水的肌膚實在令我不敢相信馬小丫是苦命的孩子,用膚如凝脂四字去形容也不為過份。
哼著歌兒,直到身上不再有汗臭完全幹淨了,我才滿意上了岸穿上新衣,然而卻遇到一個大問題,我竟不懂如何穿古代的衣服,但憑我21世紀的聰明才智,很快便找到的方法,花費了半天力氣才把它製服了。
氤氳水霧中投影著一位倩影,****相容的衣裙迤邐飄旋,兩條粉紅絲帶分別在手臂中打著蝴蝶結,如瀑布的直發已放下,額上鑲戴著一串粉色珍珠,我不得不讚歎古裝的完美。隻可惜,右臉漫延著一道可怕的刀痕,如同一條毒蠍子從眉尾至到臉頰,它很醜,但是卻罌栗妖媚。
十分滿足這身打扮,朝湖麵吐了吐舌頭才移動身子前去尋找小小的身影。
驀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小小已換了一套新衣裳,原本像鳥窩一般的頭發已用青絲紮起了馬尾,那張我一直無法洞悉的臉頰這時已變化成一張靈氣青秀可愛臉龐,靈動黑眸朝我吧眨著,五官線條分明把原來近似女孩的可愛稍稍收斂了不少,小巧的鼻子更令我恨不得捏上一捏,穿上的藍衣也正好合身,此刻他就如有錢人家的公子哥,高貴不凡,我敢打包票,隻要現在他往街上一站,包準沒人能認出他就是中午打劫賭場的小孩。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三分相貌,七分打扮,我的打扮不也一樣嗎?除掉臉上的巴痕不看,其實也算得上是個小美人。隻可惜古代沒有整容,不然這張臉就不會成為可惜了。
小小被我審視的視線弄得局促不安,像個小女人微低螓首。瞧他那小女子樣,我便噗哧一笑“小小!我應該改名叫你為小帥哥才對!
他吧眨著黑眸,一臉不解“小帥哥?”
“呀!反正你別管了”懶得向他解釋帥字,要是解釋起來,他也聽不懂。
他似懂非懂朝我頷首“哦!”
抬首望了一眼傍晚的天色,才斂起笑臉,一臉正經說道“小小!我們等會就要進鎮了,你切記,莫要驚慌,你這身打扮已沒人能認出你了,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要神不知鬼不覺知道嗎?”
下午時,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用銀兩收買了一個縣衙的夥計打聽到一些事,已得知小黑關在何處,而那一批突然出現的官員,天黑前早已離開十裏亭了,如不出差錯,看守小黑的人不外是衙役,一共四個,按照人類正常的生理時鍾去推定,半夜時,人的神智在這一刻最為恍惚,往往不相信自已所聽到、所看到的,如果來個聲東擊西把這些人引開,那還不經易得手?哪怕以前再不喜歡聽曆史老師胡扯,對於孫子兵法三十六計也有些耳聞,如果書本上寫的真有用,我免強放膽試試。
小小隨著一臉沉重地點頭,保證道“展姐姐,放——放心吧!小黑——就像我——娘!”
見他保證,我也沉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