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了,我沒有張開喉嚨大嚷,畢竟如碧兒所說,哪怕喊破喉嚨也不可能救我,反而苦了自己,還不如省點力氣。手臂一陣刺痛,令我倒抽一口氣,TDDN,臂彎這道口子傷得不淺,如一青蛇婉延可怕,血漬已凝固呈暗紅色,隻怕往後再留疤了,嗚,本來很醜了,還要畫蛇添足嗎?
一人呆在這暗無天日的柴房裏,那種恐懼如潮水將我吞噬,忍不住連打寒顫。
強迫自己不去留意柴房的陰森,轉移思想叫罵道:“死老鴇,王二你這王八糕子!如果我留條命回去一定讓死魚眼滅你們家門”然而,一想起死魚眼我又一臉沮喪“嗚,死魚眼,你們有來找我麼?有沒有發現我失蹤了?你送我的玲瓏玨也被偷了,嗚,是我不好,不應該獨自一人出街,小小,姐姐好慘啊,好想你們,快點來救我!呆在這裏好恐怖!”說著,我忍不住一陣鼻酸,竟然流出了淚水,聲音哽咽。
突然又發覺自己很沒誌氣,立即反罵自己:“展飛兒,你哭什麼哭?不就關起來嗎?想你一個21世紀的新新人類還對付不了這些上古的人物嗎?拿出你的本事!自憫自憐成什麼樣?”
如此一想,我頃刻雄赳赳氣昂昂,吸了一口長氣,強迫自己收回沒誌氣的淚水。可是,柴房內的老鼠叫囂著,甚至還有一隻將近如一條貓大的老鼠從腐木裏跳出,又被恐懼所取代。
它的耳朵動了動,鼻子再嗅上兩嗅,隨後將視線對向我這邊,與我大眼瞪小眼,它似乎在流著口水在說“哇!好大的美味啊!今晚可以飽吃一頓了。”
暈啊!連你也欺負我嗎?頃刻怒發衝冠,我破口大罵“死老鼠,你敢過來試試,看我不收拾你!如果你敢咬我,等我出去了,一定研究老鼠藥,全把你們毒死!連你們的窩都反了它!”
聽聞聲音,它連退幾步,一臉恐慌,也許恐懼比它大的生物吧?但它沒有離去,而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我與它一直鬥雞眼,差點連自己都長成雞眼了。
不知何時,我似乎忘記了恐懼,眼睛瞪累了,視線也開始朦朦朧朧,頭腦昏昏沉沉,連打嗬欠。又不知過去多久,我竟然沒與它說一聲無聲的晚安,便睡死過去,邀周公下棋。
睡夢中,手臂、臉孔不時傳來疼癢,非常不安穩,而我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直到有一人踢我才被迫清醒。
“起來!起來!你睡得倒是很舒服啊!”她一邊踢我的雙腿一邊吼道。
聞聲,我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眸,瞪向罪魁禍首,但驚見眼前的人物時,我頃刻唏噓,乖乖的閉嘴。隻因為前方的人物正是被我嚇得渾飛魄散的司馬向文,還有那老鴇,兩名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