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颯言從不是個小氣之人,但是此話一出,我就知道什麼要求我都得答應。
“紀大哥說便是,飛兒做得到的,一定能為紀大哥實現!”我回視他,嫣然一笑道。
一直以來他都是那樣一個真摯的人,所以我無需對他顧忌。
“讓我與你一起去吧!”一抹苦笑滑上他的唇邊,但他依然平靜的道,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霸氣。
我受寵若驚,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若有所思。
你是知道我此行去必是危難叢叢,你又何必呢?
即使你的武功再高,但是這次的危難可不是一般的啊!現在所有人都為這個寶藏瘋狂,你何不安穩的過著你的日子呢!
我已經什麼都不能回報給你了,難道真要我一輩子都欠著你的情意嗎?
“我能說不嗎?”遲疑不決的道。
“不能!”簡單而有力!
我知道即使我說什麼都沒有辦法改變你的分毫!也許我這一躺是錯了!我是注定了要欠你!
再次回到馬車之上,紀颯言已坐在我的身邊。
“紀大哥,你的生意不要緊嗎?”我依然想要說服他,確是不願讓他跟我一起涉險。
“嗬嗬!臥虎堡產業如此的多,從來就不是我一個人做得來的。”他漫不經心的帶著溫柔的笑對我道,“放心,臥虎堡能人不隻有我一個,處理事物的人多是呢,要不那些人請回來也沒用了,不是!”他很有耐心的對我解釋,悠然自得的神色讓車中的氣氛一下輕鬆了不少。
紀颯言,我能拿你怎麼辦呢?你明知道這樣會讓我心有虧意,卻還是做出一切自然的樣子,隻為了我能與你自然的處之。
那就一起自然吧!既然沒法改變你的決定,我就隻能讓自己一切隨意,讓你的心更輕鬆一點吧!
死魚眼出發已經有了半天之久,所以我們離他還有些距離,本是要姚碧兒加緊追上去,但是姚碧兒卻是以我有身孕為由拒絕,另一方麵我不希望紀颯言知道我現在的身體情況,所以也隻能這樣緩緩的向前而行。
天氣已經漸漸的變得寒冷起來,也就是說冥域城已經漸漸接近,想不到在差不了多距離的地方,溫度竟然是相差這般的遠,還好當初出來的時候,因為我向來怕冷,隨意也有上了不少保暖衣物。
我們是跟隨在死魚眼的身後的路線而去的,一路上看起來無比的安靜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心情就漸漸的為之煩躁,於是我還是要求了加速向前。
“飛兒!披上這個的!”我看著窗外,想著他已經在這條路走過去,也正能以此慰藉我的思念。
幽幽的轉過身自,才是看清紀颯言手上已經多了一件披肩,純白的毛絨看起來很是溫暖,一眼便知那是珍稀之物:“紀大哥還是自己披著吧!我身上這個已經夠暖了!”
雖然我身上也披著毛絨,但比起紀颯言似乎變得渺小無比。
“快要接近冥域城,那是總個玉琅國的最寒冬之地,你的身子比較的瘦弱,必要好好的保暖,我自有武功護身,你無須為我憂心!”說罷,他直接的為我換上披肩。
我感激的不再拒絕,在這幾天的行程裏,他對我的照顧算是無微不至的,可是我也隻能默默的介紹,拒絕不了,卻也無能回報,紀颯言,你可知道我對你有多無奈!
我希望將你的愛當是利用的借口,可是在無奈之中,我似是已經在利用了你的溫柔。
但是我卻什麼都做不能,在我的心裏,已經對另外一個他義無返顧,留給你的隻有滿滿的歉意。
“紀大哥!不要對我太好!”我略到憂鬱的道。
也許已經是為人母消弱了我身上的嬌氣,我的性情已經不如以往的任性,不能再如以前那樣再要真心關心我的人無條件的為我為我付出。
“一起都是我心甘情願,你無須多慮!”他帶著笑,說的很是輕鬆。
我無聲的歎息,是否我為他義無返顧,而你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