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羊道:“玩遊戲的見銘文師再也不上線,會自動聯想到他棄遊了,以後如果有遊戲裏的人提到了曾經來旅遊的那個大學生,村長就可以告訴別人,他去別的地方旅遊了,這就是每個世界邏輯自圓的方式。”
景楓看著信件:“所以他真的消失了啊。”
一隻羊坐到他的旁邊:“你也可以當他去旅遊了,就像信裏寫的,世界很大,所以想要去看看世界。”
景楓點了點頭:“這樣也好,要如果他真的因為我而‘醒’了,但卻知道自己所在竟然隻是個遊戲,估計也挺難讓人接受的。”
一隻羊道:“不一樣的,你無法接受是因為你本就是遊戲之外的人,遊戲外麵有你的親人你的朋友,你見過外麵的世界,就好像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你又知道這會不會是更高等生物的遊戲了?萬一我們也隻是一個遊戲呢,你會難以接受迫不及待想要跳出去嗎?不見得對不對,因為這就是你的世界,所以感受是不一樣的。”
景楓覺得自己有一點被說服了,看著手裏的信件截圖,然後扭頭看向一隻羊:“這個神技…”
不等他的話說完,一隻羊道:“這是你朋友送你的禮物。”
本來打算把神技送給哥哥的景楓哦了一聲,也是,這是跟銘文師那個帳號最後的關聯了,他還是自己留著吧。
事後厲丞知道了這件事,也差不多跟一隻羊一樣的說法,猜測是遊戲裏麵邏輯自圓,雖然不確定這說法景楓信沒信,但見他並沒有太過執著這件事,他和一隻羊多少也放心了些。
科技發展太快的弊端就是這種智能型電子生物過於智能,常常會讓一些人類移情或者共情,所以他們都不希望景楓太過惦記這件事,有些共情並不是什麽好事。
他們的擔心景楓自然也能感覺到,他雖然比較敏感,但並不是那種會鑽牛角尖的,他願意相信那個自己借用了一段時間身份的存在,真的去旅遊了,或許有一天,那個名叫小明的大學生會突然出現,然後對他說朋友,好久不見。
收到了這份意外的信件,景楓決定把驚木這個號的臉換一下,換成自己的,因為現在這張臉是屬於那個小明的。
看著遊戲裏的模樣變成自己的臉,景楓忍不住對著鏡子抬手捏了捏,現在他才有種塵埃落定的真實感,他離開了這個困住他多年的地方,然後又自由的回來了。
不再有算計,不再有監視,不再有摸不透的叵測人心,也不再需要任何偽裝。
厲丞走到他身後抱住他,笑著道:“不習慣在遊戲裏麵用自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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