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恐懼害怕,在醫院裏大喊大鬧,可惜這次真的沒人幫他了。
離開醫院的易承同樣是心慌手抖的坐在車裏,他倒不是舍不得這個弟弟,從小到大,易安真的是拖累他太多了,但血緣就是這麽奇妙,恨的時候巴不得他永遠消失,可真出事了,又不能眼睜睜放任。
但這次他說不管是真的不會再管,哪怕以後易安死在他的麵前,血緣雖然重要,但對他來說,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心慌隻是因為,他擔心這次的事是易楓對他們的報復。
他想弄死易楓這件事易楓一直都知道,如果他是易楓,他肯定不會讓想弄死自己的人活著,但從太陽那邊回來到現在這麽久了,除了在遊戲裏麵針鋒相對之外,易楓對他並沒有做過其他,現在易安突然搞這麽一出,他有點擔心這是那邊的報復。
直到調查的結果擺在了他的麵前,竟然是不知道幾年前易安撞死人的報復,易承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也驚覺自己心底的懼意,
原來他一直都是害怕的,害怕易楓的報復,他心裏清楚,易楓要是真的想對他做什麽,他甚至無力還擊,就算易楓什麽都沒做,但這種深藏在心底的恐懼卻在一點點增長。
也許這就是易楓想要的,就是要他惶惶不可終日,要他永遠都記得自己頭頂上有一把隨時會落下的大刀。
易承還沒想好要怎麽解決眼前的困境,他不想自己一輩子都被易楓給的這種恐懼束縛,結果還沒等他回到家,就收到了律師的電話。
律師是夜之庭的律師,電話他的原因是起訴他違約。
夜之庭起訴他?違約?
一路回公司的路上,他都想不出自己有什麽違約的。
等他來到公司,見到的竟然是夜之庭本人,夜之庭是太陽星域的人,他們以前見麵也隻是在遊戲裏,除了當時在太陽那邊正式簽約時見過夜之庭的本人外,這應該才是他們第二次見麵。
易承見到夜之庭後也沒發怒,盡管心裏已經是滿滿怒氣了,但如今聖元也就隻剩這一個招牌了,他手裏的房產,流動資金,差不多都拿去填補了易安那個窟窿,現在手裏唯一的聖元已經經不起動蕩了。
“你要告我違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如果你對聖元的管理層有什麽不滿你可以提,大家又不是不能商量,出動律師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夜之庭沒說什麽,隻是看了身邊的律師一樣,那律師上前,將一份複製版的文件擺在了易承的桌子上:“這是當初易先生和我當事人簽訂的合約,易先生可以看看。”
擺在易承麵前的合約是對賭協議,易承整個腦子一懵,他是記得這件事的,但具體協議內容他並沒有仔細看過,這會兒後知後覺的想起,當初簽約夜之庭花了那麽多錢,易安一直在他耳邊叨叨花那麽多錢買下聖元又簽下夜之庭,虧本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