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七年前吧,那天,我隨船隊參加了那次遠赴中國的考古活動,我們是秘密前往目的地的,中國的朝廷並不知道我們的這次活動。
我們這次的目的地是中國中西部山脈秦嶺的一個峪,那裏叫做赤屋峪。我們的任務,就是在這個方圓數百英裏的區域內找到一個神奇的木杖。我們到了當地以後,就聽說了那赤屋峪的傳說:
當地村史告訴了我們這樣一個故事。
相傳,唐朝的長安城是一個繁華的大都市,哪裏百姓安居樂業,幸福美滿。可就在玄宗統治達到頂峰,正是開元盛世最繁華的時節。長安城卻出了一個大案子——那是命案!
雖說任何時代都不乏作奸犯科的社會蛀蟲,但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天下太平的年代裏,卻一定不會像發生在亂朝中,那樣輕易便可解決。
而且,這個案子還是一個非常惡劣的殺人案。唐朝廷的都城便是長安。在長安城中,這樣的殺人案當然是府尹的頭等大事。玄宗震怒,竟然親自下令,讓當時最富盛名的捕頭偵破此案。而那個人,叫做王碩。王碩的出身並不好,可他卻是玄宗親自提拔的捕頭,他的權力在當時就如同今天的軍隊司令員。他甚至可以調動京城的部分守軍!
而就是這樣的一個有背景的名捕,卻在這個案子後被抄家,株連九族。而他本人,也竟不知為何,失蹤了。
一年後,唐王朝將禁衛軍,禦前侍衛改製,王碩卻又突然出現在朝野中,還坐上了侍衛統領的位置。直到幾年後,安史之亂爆發,王碩在這個位置安安穩穩的,絲毫不動,竟然完全沒有因為之前被抄家滅門的事影響。這一切,似乎都是因為一個木杖……
這正是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村史為什麼要敘述一個這樣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件呢?詢問了當地的許多老人之後,我們竟發現我們的考察毫無進展。我們隻好在那赤尾嶼口外的一個小村子裏借宿了下來。
村民們可能沒有見過外國人,他們對我們十分排斥,這更令我們的調查舉步艱難。這次的考察活動在我看來是師出無名,我們甚至隻知道這樣的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傳說。沒有進一步的線索,我們便無法繼續調查下去。
或許這是上帝的安排吧,我隨隊伍到達了這個地方,不然,我也不會有這麼一個驚人的發現,從而改變了我們所有人的命運……就在我們的調查毫無進展的時候,帶隊的加州大學曆史教授本·傑爾·R·斯米萊特向國內發回了一封電報,向學校請示放棄這次行動的時候。而我則為了尋找一種中國特有的植物而進入了赤屋峪。作為一個植物學家,收集各種植物標本是一個非常必要的好習慣,可令我不解的是,這座森林中生長的,竟然都是歐洲的植物?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啊!歐洲的植物多適應地中海氣候,而赤屋峪則是典型的溫帶大陸性氣候。
這裏應該是溫帶闊葉林的領地,地中海氣候下的溫帶常綠闊葉林和溫帶針葉林完全是不可能適應這裏的氣候的!尤其是這裏的草本植物竟然是喜陽的草原草種,而不是喜陰的森林草種!簡單的說,這裏的植物是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這片森林一定是有什麼人,不,沒有人可以改變植物對環境的適應特性,這個地方簡直是太詭異了……
我立即趕回隊伍借宿的村子,找到了斯米萊特教授。我向他說明了這樣的情況,他似乎十分驚訝,他甚至沒有驚訝於那詭異的地質現象,而是震驚於另一件事情……
“你是怎麼發現這種異常的?”他當時似乎十分詫異於我竟然可以注意到植物所帶來的信息,我自然是理所當然的習慣了,這還需要說麼?不過,他是領隊的人,我就正式的介紹了一下我自己。不想,這一介紹,他更加驚疑不定了。
“斯米萊特教授,這有什麼不對嗎?”我當時也看出了一些蹊蹺。所以,我又接著問道:“您不知道我是植物學家?”看到他點了點頭,我的心裏更有一種莫名的預感。不多時,斯米萊特教授找齊了這次考察活動的所有成員。
“各位,你們知道我是誰麼?”斯米萊特教授花白的頭發在晚風中搖擺,似乎昭示著他心中的不平靜。
“我是加利福尼亞大學曆史係的教授斯米萊特,”他停頓了一下,從衣服口袋裏取出了一支鋼筆,“有人認識我麼?”我奇怪於他這個做法,這個問題似乎大家都知道了吧。可令我驚訝的是,雖然有人點頭表示認識,但是也有一些人表現的十分詫異。“果然,看來我沒有猜錯……”斯米萊特教授向那些露出詫異表情的人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稍安勿躁。他轉過頭來問我:“從你看來,這些植物出現在這裏會不會是什麼人移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