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川差點把身下的紅色床被抓破,嗓子也叫啞了。

甚至罵了一句那狗魔尊是狼,他就真一口咬在自己肩頭。

霽川倒是沒有感受到痛,畢竟人的神經,隻會將注意力放在其他更明顯的地方。

仇煞的凶猛持續了三天三夜。

霽川最後連聲音也發不出來,像是一個破布娃娃,隻有偶爾受不了的時候,肌肉才會下意識繃緊,聲音也會忍不住從胸腔擠出來。

直到洞房三天後,霽川趴在床裏,側頭看著旁邊靠在床頭的仇煞……微微顫抖的手。

果然,太不節製了。

仇煞仿佛感受到他的視線,顫抖的手立刻穩穩放在身側,好似剛才的顫抖是錯覺。

仇煞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帶著不太清晰的青筋,略顯力量感。

隻是霽川一想到這隻手在自己身上做的孽,他就慪氣。

不多時,門外傳來窸窣的聲音,幾個魔修抬著玉輦進入房間,卻低頭不敢看豔紅且微皺的床帳。

他們甚至身體微微發抖,顯然是對仇煞格外忌憚。

仇煞攏好自己的衣服,掀開被霽川抓皺的床帳,動作緩慢下床。

他站定後,立刻有兩人上來扶著他坐在床前放著的玉輦上。

幾人抬起玉輦,齊步離開,霽川突然想到什麽,抬起已經快要斷掉的左手,掀開紅色床帳,“等等。”

他聲音低啞,帶著饜足的歎息。

玉輦停下,所有人轉頭看向床帳的方向。

一隻格外好看如玉雕般的手從床上伸出來,手腕處有著青紅的指痕。

看到這處痕跡的魔族人紛紛咽了咽口水,心想他們的魔尊大人果然是少年人血氣方剛,就算重傷至此,也能如此厲害。

不愧是他們魔族的統領啊。

片刻,那隻手指掀開床上,一個身著白色裏衣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麵前,隻是他衣服穿得倉促,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那胸膛上斑駁的痕跡,昭示著這三日來的瘋狂。

也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欲氣十足,甚至會讓人有種想要上去撕碎那件裏衣的衝動。

仇煞瞬間釋放出威壓,所有的魔族人立刻低頭,不敢再看。

仇煞眼神冰冷看著霽川,“還有什麽事?”

霽川感覺自己累得連眼皮都抬不起來,格外慵懶看著仇煞,“魔尊大人,你把我娶回來,是不是答應了要給他們聘禮的?”

仇煞臉一沉,“還有聘禮?”

霽川有些意外,仇煞竟然不知道他給了聘禮嗎?

他打了個響指,瘋狂搜羅自己以前在網上看到的一些信息,話術一套一套的,“你說的對,怎麽能給聘禮呢!這聘禮就算給也不應該給他們,到魔界來的人是我,以後會給你懷孩子生孩子的人還是我,所以這聘禮就算給,也應該給到我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