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咳一聲,身子微微一晃,陽光在他身上落下一圈光暈,看著好像又要倒下去,“隻是希望魔尊大人和師兄不要誤會我的一片好心,我並沒有想要勾引你,我隻是、我隻是真的……算了,就這樣吧,既然如此,那我便離開了。”
霽川翻了個白眼,就算翻白眼也沒有毀了他的美貌,反而更是給他增添了一抹傲氣,“你放心吧,你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我和我的夫君看得一清二楚,我們可都是鑒婊達人呢,你再繼續裝柔弱,我想他恐怕會忍不住直接殺了你,對於山海劍派來說,死你這樣一個普通的弟子,應當也不足以讓他們舉派前來報復吧?”
他說完這話,旁邊的仇煞抬手當真要殺了岑遠,霽川連忙擋住他抬起的那一隻手,“算了算了,球球弟弟不要生氣,別為了這麽個不長眼的人,給自己的惹上一條人命。”
不是霽川不想殺岑遠,他是有些擔憂岑遠這個主角受死掉之後,這本書會崩掉。
畢竟這本書就是為了岑遠而存在的。
所以他必須得小心謹慎一些,最好是慢慢地試探這本書的底線。
比如方才,仇煞重傷了岑遠,他便要觀察是否會有什麽影響。
岑遠也能夠感受到仇煞身上的殺氣,他也不敢再像剛才那樣滿是心機的說話,隻能撐著重傷的身體轉身離開。
隻是拿不回種子,他要怎麽辦呢?
他要從哪裏得到人生的第一桶金呢?
霽川看著岑遠落魄而逃,心中滿是愜意,腦袋甚至在仇煞的肩膀上蹭了兩下,“不愧是魔尊大人呀,可真厲害,隻動了一下手指,敵人便落荒而逃。”
被他蹭著的仇煞微皺眉頭。
霽川沒有注意到仇煞的神情,放開他的手,轉身開心看著滿地聘禮,“小師弟,快繼續,繼續把這些聘禮都給我裝到儲物法器裏!”
話落霽川又轉頭看著仇煞,“魔尊大人,我能在這小院裏種點花花草草嗎?”
仇煞回頭看著那個裝種子的盒子,剛才那個仙界修者好幾次都將視線落在了那個盒子上。
隻是,“魔界種不活這些靈植。”
“我說了我自有辦法。”霽川格外自信,環顧四周,最後看著屋前遊廊下的那片地,“就種在那裏吧,魔尊大人你就當我是解悶,就當作是我肚子裏的孩子想玩,你總不可能不讓這孩子開開心心的長大吧。”
霽川知道,仇煞對孩子的態度與自己對孩子的態度不同,孩子對於仇煞來說隻是藥引,為了救治他重傷的身體,為了讓他的修為,更上一層,飛升魔仙。
他不求仇煞能夠像一個正常的父親一樣,對這個孩子有舐犢之情,他要的隻是孩子對於整個魔界的重要性,這是他運籌帷幄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