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能做的,隻有決定自己手裏的股份賣不賣,或者要不要花更多的錢去增持自己手裏的股份來反擊遲遇,左右不了其他的股東。

周母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來,“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

看任子銘也不再說話,她繃著臉坐一會,忽又從包裏摸出手機,“我找你姑媽!”

***

自從嫁給遲盛輝,琴姨過得自然是豪門太太的優渥悠閑生活。

遲盛輝不在家她更放鬆些,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今天下午她找髮型師來家裏,把頭髮染了染,又做了個新的髮型。

坐在鏡子前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新髮型,放在一邊的手機忽然振動著響起來。

看一眼來電顯示,琴姨接起來放到耳邊軟聲道:“喂。”

和琴姨的聲音比起來,周母的聲音就硬如鐵塊了。

她的聲音劈裏啪啦從聽筒裏傳出來,“大姐,你聽說了沒有啊?遲遇他根本不是想買品牌,而是打著這個幌子,實際還是要買星燦,他真趁火打劫啊!”

琴姨確實沒關注這些事。

聽完周母的話,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突然愣住了。

倒不是因為別的,單純就是想起了遲盛輝突然去國外這件事。

反應了半晌,她開口問:“阿遇說的?”

周母語氣越發急:“早都已經正式向星燦全體股東發出要約了,你說呢?”

琴姨又愣了好半晌,虛聲:“哦……”

周母不知道琴姨在哦什麽。

感覺在電話裏說不清楚,她當即便帶周宴來了遲家。

到了遲家見到琴姨,她開口便是:“大姐,你趕緊讓大姐夫管管遲遇行嗎?”

怎麽管?

要約期間是不能撤銷公告的。

要管也隻能是花更多錢,把收購價格給打上去,讓遲遇收購不成功自己放棄。

琴姨默聲一會,看著周母說:“老遲出國了。”

周母聽到這話一愣,“你說什麽?”

琴姨沒再重複,又看向周宴。

周宴自然聽得明白。

他低下頭,閉上眼睛輕輕深呼吸。

而周母穩不住,又急著說:“他這是什麽意思啊?故意的嗎?”

看琴姨仍舊不出聲。

周母語氣更急更重了,“他這到底什麽意思啊?!”

“他們遲家,做這麽大的生意,就是這樣做人做事的?!”

“自從大姐你嫁進遲家,我們沒少在遲董麵前賠笑臉吧,阿宴這一年多在他身上花了多少時間啊?我們討到一點好處沒有?本來以為你嫁進遲家,我們周家就有靠了,結果現在不但沒靠上,連家裏的那點產業也要遭殃!”

“他們遲家,這樣高門大戶的,就一點臉麵也不要嗎?!”

“有一點底線沒有?要一點臉麵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