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白菜立馬衝進了土屋,我隨後,堂屋還是原來的樣子,幾件破的不像樣的家具杵在泥土地上。進了堂屋,右拐來到裏屋,蘿卜踱著步在屋子裏細細打量。一張舊門板墊在地上,門板上麵鋪著舊紙板,門板上方是一頂布滿補丁的破蚊帳,蚊帳由四跟插在土地的竹竿支撐著,一個舊木箱子張著口,裏麵淩亂的堆了些破衣服,除此之外,整個裏屋沒有其他的家具了。
“你們看這泥地上的印子。”順著蘿卜所指,一道道或淺或深的拖拽痕跡布滿泥地。
“這些印子好奇怪,你們看是什麼弄出來的?”白菜說完蹲下去仔細的研究起來。
“屋子裏東西似乎沒有大的變動,院子裏的雞呀豬呀還在,看上去像是直接棄家而逃了。她們跟天牛和二熊又有著什麼樣的關係,為什麼一看有外人來打聽,立馬撒丫子逃了。還有之前說話的女人為什麼不敢以真麵目見人,莫非是怕露了樣貌後即使逃了也不安全。”蘿卜分析了一通。
“光在這猜也不是個事,而且我看這屋裏也沒什麼有用的線索,我看我們還是去村裏其他家問問,看別人知不知道這家的情況吧。”我建議道。
“好吧,現在也隻能這樣了,白菜,別看了,走吧。”
“恩,馬上。”白菜起身時還不忘再瞅了瞅地上的印記。
“不對勁,不對勁。”呢喃了兩聲,白菜突然往院子裏跑了去,我和蘿卜雖不知道怎麼了,但還是跟了出來。白菜盯著院子看了一會,又跑回堂屋瞅了瞅,接著又跑到院子外麵看了看。
“人還在屋裏!”招呼我倆出院子後,白菜壓低聲音說道。
“怎麼說?”
“噓,輕點。”做了個噓的手勢,白菜壓低聲音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屋子裏地上的印記應該是鏈子在地上拖出來的,很有可能那個女人的雙腳是被鐵鏈拴起來的,所以才不敢見人。再者印記隻有裏屋和堂屋有,院子裏都是雞屎豬糞,卻沒有類似的痕跡,院子外也沒有,可以看出女人應該沒有離開屋子。而且我記得剛剛蘿卜進去前有解開栓住木柵欄的繩子。誰逃跑時還有心思拴好繩子。”
“那你的意思是?”我瞅了瞅白菜,說道。
“等,以不變應萬變。”
“那要是她們娘兩一直不出來呢,我們要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嗎?”蘿卜難得的調侃起白菜來。
“我說你個死蘿卜,是不是最近吃蘿卜吃的昏天暗地,腦瓜短路,思維缺線啊,我就不信她們一輩子不出來,哼。”說完,白菜還用大拇指搓了下鼻子,以示傲氣。
“好啦好啦,兩位都別爭了,兩位都有道理,第一,不出意外,人應該還在屋子裏,第二,咱們三也不能在這幹等,現在是白天還好,天黑了呢,我覺得我們應該直接進去搜,白菜也說了,那個女人應該是被鐵鏈鎖起來了,應該很好找到的。可是咱這麼做會不會涉嫌違法,強入名宅呀,人民警察蘿卜同誌,你說呢?”
“不算,山高皇帝遠,老子說了算,走起,你倆跟緊了。”說完,蘿卜帶頭轉身進了院子,朝屋子走去,我其次,白菜壓後。
進了屋子,蘿卜和白菜把那幾件不像家具的家具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任何東西,因為屋子裏麵光線偏暗,我就拿著手機在一旁當手電筒。搜完堂屋,我們又轉戰裏屋,環視了一圈,白菜踢開裝衣服的木箱,確定木箱下麵沒有什麼地洞後,就幫著蘿卜去拔栓蚊帳用的竹竿。拔完四個竹竿,連著蚊帳一起放到一邊,他倆撤去紙板,掀開木板,原本以為木板下麵藏了個凹坑,結果木板下麵是實實在在的泥土地,惱的白菜狠狠地在上麵跺了幾腳。
“不對呀,能藏人的地方我們都找過了呀,怎麼會沒有呢,沒道理呀。”蘿卜循著屋子踱著步子,一邊走一邊嘀咕著,眼睛仍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希望能看出一星半點的破綻。
“媽的,虎落平陽被犬欺,人落深山被鳥戲。胖貓,趕緊拿紙巾拿紙巾,奶奶的,本來想摸一下我飄逸的秀發,結果摸了一手鳥屎,肯定是剛在樹林裏麵時,哪隻沒有公德心的野鳥幹的好事。”白菜一臉嫌惡的看著自己的左手說道。
“好了好了,給你紙巾,我給你照著,你好好擦。”一邊遞紙巾,我一邊舉起手機對著白菜的右手照去。
白菜剛要接過紙巾,突然間,我倆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拽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