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器還沒有信號,南燈兩邊看了看,挑了一個石洞,打算去看看盡頭連接著什麽地方。
然而連譯站在洞口前紋絲不動,又像先前那樣緊握著南燈的手,不讓他進去。
“我們去裏麵看一眼,”南燈嚐試與他溝通,“看完就回來,很快的。”
就算不帶連譯回去,他也得找個有信號的地方聯係上翁平然和林玖。
連譯冷著臉置若罔聞,魂體像一尊鐵質的雕塑,怎麽也拉不動。
南燈別無他法,隻好再試著掙脫他的束縛。
見他掙紮,連譯的神色更冷,猛然傾身將他壓在石牆邊。
煞氣撲麵而來,隔著衣物也能感覺到魂體的冰冷,南燈被禁錮在狹窄的空間,差點喘不上氣。
他用力推著連譯,還是紋絲不動。
南燈甚至用上了神力,一開始他怕不小心傷到連譯,還比較保守,後來發現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也無法讓連譯後退半分。
他這時候才意識到,連譯從天師變成了鬼,實力依然無比強悍,甚至能將現在的他輕鬆困住。
難怪謝運在他勉強撐不了多久……
南燈後知後覺地生出一絲膽怯之意,要是連譯要傷害他,或是想吃掉他的生魂,簡直易如反掌。
他心跳得很快,呼吸也有些急促,連譯放在他腰側的手掌緩緩摩擦,周身的煞氣有所收斂。
南燈看著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側與下巴。
剛才的膽怯又很快消失了,南燈摟著連譯的脖頸埋在他懷裏,悶聲道:“好吧,我不去了。”
現在的連譯就好像失去了部分神智,隻剩一些殘存的模糊印象。
他還記得南燈,一定要他時刻與自己在一起,地洞仿佛是他的“巢穴”,他不想讓南燈離開。
實在不行,他隻能先等等,說不定再多陪連譯一會兒,他就不會阻攔了。
或者希望兔子頭和翁平然,能想辦法找到他們的行蹤。
連譯摟住南燈,嗅著他發絲間的氣息,又將他抱回了石椅。
南燈乖巧靠在他懷裏,自顧自和他說話:“我那天想去找你的,可是又不知道要去哪裏才能找到你。”
連譯身上的衣物仿佛還是真實的,南燈閉上眼蹭了蹭,忽略掉他過低的體溫:“我好擔心你……”
還有八卦環,現在基本是他的法器了,隻是還不夠熟練。
“你還會恢復成以前的樣子嗎?”南燈說著,忍不住又有些難過,“你都不和我說話。”
但連譯不像別的怨魂,至少不像謝運那樣,也沒有林玖所說的,心性會有很大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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