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長聽後停下腳步,看了看四周,隨即揮揮手示意大家原地休息,才說道:“你那天又不是沒看到,冰寒軍團長的親衛來傳達他的命令。當時正休息的兄弟們就被排出來加強巡邏了,更何況前麵的哨卡又被滅了,上頭這也是提前準備。”說著,把遮住麵頰的麵甲掀了起來,露出一張平凡,卻又因一道從鼻梁至嘴角的疤痕而顯得有些猙獰。
另一個士兵不屑地道:“切,我看是上頭把咱們當炮灰更恰當,你們誰見過整整一個小隊,在遠離營地八百米的地方巡邏過?何況還是在這該死的樹林中。”
“行了行了,別擾亂軍心。”
那士兵聽了,更是諷刺地道:“呦,我說頭,咱這山高皇帝遠,卡官聽不到咱們說什麼,你膽子也就那麼點了。”說著還把自己的小拇指伸出來,比劃兩下。
“頭,老六你倆就別吵了,你倆那點破事誰不知道啊。不就一個婆娘嗎,至於麼。”說完感覺有點不對,立刻岔開話題道:“不過說來咱們這次當差還真是點背,竟然來這四季穀,還趕上秋季。”
“老五你就知足吧,要我說咱這就不錯,偶爾還能吃點四季穀特有肥嫩的野味來打打牙祭。”這士兵說完,找了棵樹靠著坐下來,又說道:“難道你想去後麵個地方?”
老五打了個冷戰,心有餘悸地道:“算了吧,那還不如這呢,聽說那地方半夜起來撒泡尿,都能把那給凍上。”
其餘九個聽了發出一陣猥瑣的笑聲。
“老五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那人就是你。”
“哈哈哈哈……”又是一陣低笑。
老五有些尷尬,不過立刻又說道:“這有什麼,又不是我一個人。不過……”說著環視了一下眾人,才繼續道:“那地方要說最惡劣的並不是比帝國內還要寒冷,而是要麵對時不時出現的霜狼群的攻擊,那裏的哨卡從建國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有人駐守了,如今都形成一個小城了,但是每年死在那裏的客商卻是數不過來。”
“切,那些霜狼不過是E級魔獸,哪有那麼可怕。”其中一名士兵聽了,立即嗤之以鼻地道。
小隊長沉聲道:“這個我可以證明。”說完還指了指自己臉上的疤痕。
老六的不屑的話語在小隊長話音一落的時候,立即道:“切,不就一道吧嗎,可以騙得了梅兒,你可騙不了我。”
誰知小隊長一聽這話,立即怒道:“這TMD是真的,我十六歲當兵,為期三個月的操練結束後,我就被調到那裏當哨兵,一當就是八年!八年!”小隊長說道最後,已經是在咆哮,並且歇斯底裏,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流了下來,身體微微顫抖,聲音嘶啞的繼續道:“八年,也許是我運氣好,也許是我命不該絕,八年來我拒絕了數次調離,八次升職。我為了什麼!我就是為了那些與我一起調過來,卻死在霜狼爪下的兄弟們報仇!!消滅狼群!!!”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激動的情緒,才繼續道:“可是在一年前的那次狼群攻擊中,唯一僅存的那個陪伴我七年,與我有著同樣目標的兄弟也死了,他為了救我當時就被兩頭巨大的霜狼生生地把腿扯掉,而我僅僅就被劃傷了臉。當我把他救回來,僅剩一口氣的他跟我說:兄弟,聽哥哥一句,離開這裏吧,你還年輕,回去找個媳婦好好過日子,蒜頭乖。”小隊長說完,竟然嚎啕大哭起來,讓聞著傷心,聽者落淚。
“頭,我……”‘撲通’老六一下跪在地上道:“頭,我不該侮辱你,我錯了。”說著抽出手中長劍就要刺向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