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完南宮霖的話,加藤絮雪立時將眼鏡睜得大大地木然地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隨即接著補充道,“你們……你們……你們將他殺掉了……”
加藤絮雪的話似乎並沒有完全說完,在“殺掉了”這三個字的後麵還應該有一長串用來表示自己對南宮霖憤怒的話語,那麼,那些並沒有說完的話語一定是應該用最激烈的語言用來說明的,不對,不是說明,而是應該叫作吼叫吧。
雖然自己眼下已經成為了南宮霖他們手中的俘虜,但是誰也無法剖奪她對眼前這個惡魔的仇恨和詛咒,即便是死神也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消除她對眼前這個可惡而輕蔑的男人的仇恨和詛咒。
“怎麼?!”看著加藤絮雪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南宮霖故意又火上添油道,“難道你不相信,莫非要我把那個男人身體之中的一個碎片拿過來給你看不成?!難道隻有那樣你才肯相信我口中所說的嗎?!”
南宮霖說這番話完全是別有用心的,他明明知道自己的這番話一定像一枚巨大的石頭投進了加藤絮雪心裏平靜的湖麵上,然後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加藤絮雪原本就已經對南宮霖無比痛恨了,現在又聽到從他的口中說出了這樣殘酷的事實,盡管這確實是一個千真萬確的事實。在南宮霖和k將加藤絮雪和左田猛兩個人帶走之後,夜五次郎在妖姬雪女摧枯拉朽勢的進攻之下完全崩潰了。
夜神月看著南宮霖掛在臉上的笑容,隨即臉上的表情微微變動了一下,隨即也緊跟著在臉上掛上了一個陰森詭異的笑容,在略顯昏暗的房間之中,南宮霖和夜神月兩個人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十分潮濕,就像是從昏暗無光的黑暗之中忽然有一盆水潑了下來,然後兩個少年臉上原本應該是燦爛的笑容突然之間就變得陰暗詭異起來了。
“霖,沒想到你居然會這樣邪惡啊,還會當著那個女人的麵說出這樣的事實來折磨她啊,哎,你這家夥可真是比死神還要殘忍啊!”夜神月看著站在自己麵前,掛著一絲陰森詭異笑容的南宮霖說道,隨即嘴角揚起美妙的弧度,像一把鋒利無比的彎刀,能夠割破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所有虛假與幻像。
“嗬嗬……”.南宮霖露出嘴角連續笑了兩聲,那笑聲既尖銳又鋒芒畢露,似乎那笑聲之中包含著某種神奇的力量,能夠刺破人心,南宮霖看著夜神月眼眸之中飄忽不定的光芒接著說道,“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又怎麼能夠將那個倔強的女人的所有心理防線全部擊潰呢,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倔強了,而且嘴巴也太不會說話了,說不上兩句就把我惹怒了,當然必須趁著那個機會好好打擊打擊她心裏的那份高傲了,不僅如此,還要將她的信心和希望摧毀得一幹二淨,不然如果給那個女人留了後路的話,她一定又會趁著那份信心和希望來和我們光組織對抗,所以說,要趁機將這個有點像野獸的狂野女人給馴服過來才行了啊!”最後一句話似乎還帶著某種情緒的感概,是惋惜呢,還是覺得有趣或者說僅僅隻是好玩而已呢,在這一點上連南宮霖本人也不知道了。
“馴服?!難道說,霖,你還打算馴服這個女人嗎?!但是如果這樣想的話,你要馴服這個女人做什麼呢?!馴服她加入我們光組織不成?!你覺得這種事情可能嗎?!”夜神月抬起頭眼神犀利地看著他說道。
“也不一定啊,當然,如果能夠馴服的話,那當然很好了,但是的話,如果實在馴服不了的話那就隻能殺掉了,當然,在殺掉之前至少得破解了她身體之中的那個力量才行……”南宮霖回答道。
雖然剛開始將加藤絮雪這個女人帶回來之前,自己是出於對女性的一種保護欲望,當然像南宮霖這種保護欲望並非是與生俱來的,而是在那次電影院事故之中失去自己最親愛的女朋友俏之後才逐漸,逐漸在無止盡的痛苦與折磨之中磨礪出來的,所以南宮霖第一眼看到像加藤絮雪這樣的女性之後是完全沒有辦法將她殺死的。在他的心裏,女性是處於一種很單薄而可憐的境地的,無論如何都是需要人來照顧的。
在將加藤絮雪這個女人帶回“光”組織的用來關押人質的小黑屋之中後,剛開始南宮霖還妄想用自己的話語和偉大的理想將這個脾氣異常倔強的女人給馴服過來,說服她加入自己徒手創建的“光”組織,但是後來發現,越發地與這個女人接觸地深,發現說服她加入“光”組織,像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似乎都不可能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