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棲卒鬱道:“那你還是不要生氣比較好。”
蕭世卿笑了笑,“你也是。”
趙棲難以置信,忍不住雙標起來:“朕都要剖腹了,還不能生氣?”
“憤怒會使你喪失理智和判斷力。”蕭世卿道,“有我在你隨便怎麽生氣都可以,但在他人麵前,你身為天子,不應讓人看出的心緒。”
趙棲望著他,“朕勸你不要和朕講理,朕現在聽不進去的。”
“好,不說。”蕭世卿彎身摸了摸趙棲的肚子,低聲道:“可惜了。”以後沒有擴張產道的的借口了。
趙棲垂眸看著自己的小肚子,“是啊,可惜。”要剖腹產,以後他身上豈不是要留疤了。
“累了麽,”蕭世卿道,“我抱你去床上,你睡一會兒?”
趙棲點了點頭,生氣也是要消耗精力的。
蕭世卿抱著一大一小兩個寶貝上了床,正要替趙棲蓋好被子,手上碰到了什麽東西,墨眉微揚。
趙棲還沒意識到等待他的會是什麽,很天真地問:“怎麽啦。”
蕭世卿緩緩地抽出藏在被子裏的東西,趙棲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耳根倒是紅透了,嘴唇還微微張著。
蕭世卿嘴角的弧度很是意味深長,“皇上,這是什麽。”
趙棲:“……”朕在哪裏,朕怎麽會在這裏,快把朕帶走吧!
蕭世卿握著趙棲剛剛用過的玉,眼眸一暗,“有些黏,有些熱,有些濕。”
趙棲羞憤欲絕,“別、別說了。”
蕭世卿湊到趙棲耳邊,嗓音沉沉:“皇上背著臣幹壞事了。”
“……”事已至此,與其忍受著蕭世卿的調戲,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認——他可是有正當理由的。
“不是壞事,”趙棲一本正經道,“是正經事,朕剛才又不知道朕沒有產道。”
天,他都可以毫無羞恥地說出“產道”兩個字了,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蕭世卿撚了撚指尖,略帶戲謔地問:“皇上自己做的?”
蕭世卿的氣息灑在趙棲耳根上,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又來了。他轉過頭去,道:“廢話。”
“臣很好奇,”蕭世卿道,“臣的手和這死氣沉沉的東西相比,哪個更讓皇上舒服些?”
趙棲算是發現了,蕭世卿說騷話的時候,總喜歡用“皇上”,“臣”之類的代稱,這讓原本就足夠羞恥的話更羞恥了。
“你的手哪有玉粗。”話一說完,趙棲自己都驚呆了——他這說的是什麽虎狼之詞!
蕭世卿恍然大悟,“所以皇上喜歡粗的?那臣也不是沒有。”
趙棲忍無可忍,“你夠了,小公主還在這呢,言傳身教你不知道嗎!”
蕭世卿輕笑一聲,沒有再為難趙棲,隻道:“這玉臣替皇上收著,皇上想用的時候再來找臣。”
“朕這輩子都不會再用的,你死心罷!”
龍舟行使半月後,在京城渡口停下,趙棲比預計的歸期早了兩個月。沒辦法,他的肚子越來越大,已經快六個月了,相當於孕婦的七個月,再有兩個多月他就要生了,這個時候實在不宜在外瞎跑。
趙棲下了龍舟,沒有回宮,而是按照蕭世卿一早安排的,前往煦春園養胎待產。
早朝是不能上了,平時能不見人盡量不見人,對外稱病,一切朝政均有丞相代理。
除了接見大臣,蕭世卿幾乎都陪在他身邊,要不是趙棲不同意,恐怕睡覺也要陪著。
書房之中,蕭世卿從身後圈著趙棲,兩人一起看天機營送來的密信。信中說,暗衛已在東瀛尋得趙橋的下落,無奈東瀛太後不肯放人,兩方相持不下,天機營若想把人帶回,定要和東瀛人動手,故寫信請示丞相之意。至於梅川,此人行蹤不定,好似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暫且還未尋得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