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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顧無言。
林曉曉歎了口氣,對付然說:“她說她不來。”她把頭偏向一邊,已經能夠想象付然此刻失望的表情了。
“哦。”他仿佛沒事人一樣,仍舊喝著自己的咖啡,但卻沒有加半塊方糖,奶精也是原封不動,隻是一個動作,就能夠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你這麼等著她,值得嗎?”
“我不在乎,隻要她在我身邊就好……”
“……”
相顧無言,林曉曉有點生氣,總是這麼固執,無論是她,還是他,都因為一個人放不下、忘不掉,隻是一個人選擇去銘記,另一個人卻寧願淡忘。
氣氛突然變得很奇怪,曉曉看著付然的臉,歎了口氣,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固執。
她拿起方糖,想幫付然加進咖啡裏去,卻被他阻止了。
他苦澀地笑了笑:“或許隻有喝苦咖啡,才能讓我自己清醒一點,讓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她將方糖放下,眼睛不知道看向了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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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門外的一個人給您的東西。”咖啡館的服務生將一小捧狐尾百合遞給了她,她狐疑地看了看那捧花,指指自己,直到得到服務員的肯定答案後才莫名其妙地接下了花束。
她理了理略微有些淩亂的百合:“是什麼人送過來的,男的女的?”
“那個人穿了一身黑色的大衣,戴了一副墨鏡和口罩,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看不出是誰,他也沒留下什麼東西,隻有這一張留言條……嗯……看他的體型可能是個女的。”服務員努力地回憶著,雖然現在天氣還算比較冷,但那個人裹成那個樣子,有點奇怪,分明是不想讓別人認出她來,可是不過是送一束花,為什麼不願意以真麵目示人呢?真是不能理解。
“女的?”她疑惑地重複了一遍,有誰會這麼神經質地給她蒙麵送花來呢?她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留言條,上麵什麼都沒有寫,隻花了一張臉,不同的是,那張臉好像完全看不出來什麼,唯一的特點就是那張臉上的眼睛似乎沒有睜開,嘴也隻是一條很短的線,像是沒有畫完一般。
她把服務員叫了下去,埋頭嗅了嗅手中的百合花,很香,比自己之前聞過的百合花都要香,就是這種香還帶了一絲妖冶,並不像以往的那般清新。
“怎麼會有人突然送花給你呢?”許子涵盯著那捧花不放,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會出事。
“不知道……算了,我帶回家放在水裏養著吧。”
“我走了。”林曉曉捧起花,道了別才離開。
“路上小心。”許子涵望著林曉曉漸行漸遠的背影,憂慮地對付然說:“我總覺得要出事。”
“你想多了,一捧花而已,能出什麼事。”付然看著他,漸漸笑出聲來:“喂,你可真是越來越像她媽了。”
“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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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捧花,它真的就隻是一捧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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