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哭,離下學期開學還有段時間,總會想到辦法的。”林曉曉蹙起眉頭,按理說,女兒一般跟娘家最親,為什麼近二十年來杜婉兒的母親卻從來沒提起過自己的娘家呢?莫非......她是孤兒?這麼一來倒是能說的通。
安雨歇似乎看出林曉曉在想什麼,卻是輕輕地搖搖頭,示意她不要現在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安雨歇是跟著她去過杜婉兒家的,杜母性格沒有那麼執拗,既然她不肯向自己母係伸手就一定有什麼不能說的原因,這筆錢估計要籌到並不容易,要是杜婉兒幹預這件事情,杜母一定很輕易就能感覺到不對勁,而且如果真的借不到這筆錢,也好免了婉兒受人白眼。
她馬上明白了安雨歇的心思,便不再多說什麼。一個眼風不經意地掃去,卻瞥見門外的他一身黑色襯衫,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曉曉想起上次發生的事,趕忙將臉側了過去,臉頰莫名有些發燙。
他沒有進來,剛開口想說些什麼便又咽了回去,隻是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她看到他臨走前眼中的一抹失落,頓時心中五味雜陳,仿佛一顆心被握緊一樣,讓人窒息。
其實她倒沒有那麼聖母瑪利亞,對於白宇宸,若是自己喜歡他,哪怕杜婉兒也喜歡他,她也一定會堅持到底。可是,她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情感,想要站在他身邊,不喜歡他對別的女生和顏悅色,喜歡跟他說自己的心事。或許她是喜歡他的,可是對於他的頻頻暗示,她卻隻是選擇性地裝糊塗、逃避。對於他,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
但是,在自己的心裏某一個角落,有一個聲音在對自己的猶豫叫囂,她不想失去他,這一點,她否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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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她幾乎是宿舍、食堂、教室三點一線,日子無聊得緊。
可能是安雨歇傳紙條的動靜太大,老郭發了火,莫名其妙牽連了她周圍一圈人一起罰站,似乎這還不夠,當天的大掃除就排了座位表,在班裏來了一次換血。十分心機地把付大班長安插了過來,大有讓他成為老師們的小棉襖,同學們的眼中釘的意味。隻是郭老人家千算萬算,沒算到付大班長英雄難過美人關,早已臣服於安雨歇,愛屋及烏,倒是他們周圍的人占了不少便宜。於是付大班長就成為了老師們的眼中釘,同學們的小棉襖。不過人家是好學生,對於暗戀安雨歇的事並沒有多加責罰。不同人不同待遇,倒是從古到今貫穿的。
突然換座位,林曉曉頓時感覺自己背後的目光減緩了不少,至少......是移到右後方去了。
她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好像說什麼都是錯。
於是幹脆什麼都不說。
腹部傳來一陣刺痛,她暗叫不好,算了算日子,果然是今天......
頭上一群草泥馬飛過,偏偏是今天......下節課還要體育測試......w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