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山頂的少年是章飛宇的兒子章劍,那還在懸崖上攀沿著的便是古榮之子古刀了。到如今他們兩家人來此地已有十一年。這兩個少年恰是同年同日所生,現在也都是十六歲的熱血少年了。
他二人相貌倒是頗為相像。仔細看這二人,那如刀刻般的輪廓,棱角分明。一對劍眉下虎目若似朗星,炯炯有神。英朗的臉龐再加之那修長的身材,強健的體格,倒也稱得上是兩個美男子了。
但古刀可能主習武功的原因,略顯的粗獷了些,倒是一副老實相,但卻也不見得老實到哪去。
而章劍卻透著一種書生氣質,顯得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嘴角整天掛著種莫名其妙的笑容。還自我感覺良好的稱是為了讓別人摸不透自己,以給人種高深莫徹感覺。
章劍笑完古刀,便一屁股坐在了峰頂一塊光滑的大石上,掏出幹糧邊吃邊看起風景來,雖說他們已來這裏好幾次了,但這一覽眾山小的感覺,還是令他不住的點頭稱讚。
在看懸崖上,古刀又是狠狠的一刀,將匕首插進石壁裏,口中不住的嘀咕道:
“章劍,等我上去,看我不扁你。都欺負到你哥頭上來了。比你早生幾個時辰也是比你大,你也得叫我哥,哼。”
古刀一邊嘀咕一邊小心的向上攀爬。在距山頂十幾丈遠的地方。古刀停了下來,腳踩在一塊凹處,右手緊緊抓住匕首,轉頭向下看了一眼。:“我天,我這怎麼覺得每次來爬這山,它都會長高許多呢!真奇了怪了嗨。這要掉下去不得給我弄成漿糊啊。”
古刀這一想,立馬轉回了頭。轉頭那的一瞬間,竟忽然覺得心中不知什麼猛閃一下,古刀緊繃著嘴,額頭也瞬間冒出許多汗來。他慢慢的再次轉過頭去,慢慢的,慢慢的,仿佛都能聽到他頸骨轉動的響聲。
隻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斜下方,長大了嘴巴,任憑滿頭的汗水流進嘴裏,卻也一動不動,時而皺眉時而舒展。就像他已脫離了這世界一般,所有事物都遠離了他。他就這樣一直保持這種姿勢,愣愣的看了一刻鍾的時間。
終於他緩過神來,合上嘴巴,猛地搖了搖頭,甩去那滿頭的汗水。又狠狠的盯了那裏一眼,艱難的咽了下口水,忽然猛的抬頭朝向山頂大叫道:“章劍,九蕊夜蓮,我看到九蕊夜蓮啦。章劍快下來啊!”
章劍在山頂閑來無事,正蹲地上專心的研究一種不知名的草藥呢。古刀這一仰天長嘯,頓時將章劍從研究中驚了出來。章劍一心隻顧研究草藥了,也沒聽清古刀喊的什麼,還以為古刀掉下山崖了呢,急忙縱身來到崖邊。
“刀哥,你在哪?怎麼啦?出什麼事啦?你沒事吧?”
這鬧歸鬧,兄弟還是兄弟。這一個四連問頓時弄的古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好再喊:“章劍,我沒事,你快下來,我找到九蕊夜蓮啦!”
章劍一聽沒事也就放心了,再緩過神來心中一驚:九蕊夜蓮。不過他馬上又冷靜下來,轉念一想頓時明白了“這大哥竟然想出這法來騙我下去,隻要我下去了,我就不算贏了,還得從新比過。嘿嘿,我這麼聰明又怎會上這種當呢。”
章劍回到“哎呀,刀哥,你這騙人的伎倆還差點火候呐。別鬧了,快點上來,我們還要繼續找九蕊夜蓮呐。”
古刀這一聽知道了,原來這章劍還以為是在騙他呐。立馬又叫道:
“章劍,我不騙你,我會拿二爹的性命開玩笑嗎?快下來。”
章劍也知道古刀一般不會拿這種大事開玩笑,心中驚道:莫非他真的找到九蕊夜蓮了。當即二話不說,調轉身子,同時反手拿出一把銀色的劍型匕首插入石壁緩緩的向下爬去。
這銀色劍型匕首與古道那金色刀型匕首本是一對,它們不知是哪裏的寶物,極其鋒利,削鐵如泥,稍加之以內力便可開山裂石,威力無比。
這對匕首原是七年前古榮采藥時偶然在一洞穴中發現的,雖不知其來路但見其形狀正合刀、劍二人的名字,便取回來送給了古刀和章劍。這便成了兩人每日必帶之物。
根據古刀的聲音,章劍辨明了方向,很快找到古刀棲身之處。“大哥,九蕊夜蓮在哪呢?”
這時古刀已退到了與九蕊夜蓮水平得位置等待章劍,一見章劍下來了,立馬招呼他爬過來,“這裏,你小心點。”
章劍爬到古刀旁邊,順著古刀指的方向看去。瞪大眼睛盯了一會,又騰出左手揉了揉雙眼。
“啊!是她,真的是九蕊夜蓮。哈哈哈,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哈哈哈”
古道一副自豪的樣子說道:“那是,我是誰啊?我可是踏遍天下無無敵手的金字小刀俠,嘻嘻。”章劍佩服的點了點頭,再次看向那朵普通的野花。
“哎,這九蕊夜蓮白天會緊收起花瓣,縮在一起,莖極短,雖花頭略大些,但外形與其它野花無異,一般人根本無法分辨。但是有一點在白天她會露出很長的一截根部,抓住附近最堅硬大石、土地。倘若她附近沒有,則會伸向更遠處直至找到可抓附的地方,因此也就有了些辨別的依據。但是這朵花恰生在崖縫裏,不用伸長便可觸及石壁。絲毫看不到她的根。大哥竟然還能發現她,小弟可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古刀哈哈哈又笑了陣,道:“嘻嘻,既然找到了那我們就快點摘了它拿回去吧,二爹還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