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鳥!”
秦書嘴角含笑,在先天神識之下,這幾人的修為無所遁形,為首一個剛剛突破築基期,尚未穩固,其餘四個都是煉氣期十層的修為,想來覺得這樣的修為完全吃定秦書這個煉氣期的小子。
秦書尚未有何動作,肩頭上蹲伏著的三隻小雞卻是猛然睜開雙眸,一股熾熱升起,就要爆發,秦書輕輕地拍了拍三足它們,安撫住了它們無邊的怒吼,他可不想讓其餘的修仙者知道,三足它們的不同,那樣將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三足它們也算懂事,雖然雙眸極為不善,但還是又蹲伏了下去。
圍上來的五人不自禁覺得剛剛一瞬間有了一絲死亡的恐懼,後背脊梁骨一陣冷汗,不過這樣古怪的感覺極短,幾人眼眸神色一顫,努力恢複凶神惡煞的模樣。
“剛剛是錯覺嘛?”為首的那個築基期修為的修仙者一陣狐疑,不過在天眼術下,秦書仍舊是煉氣期十層的修為,也就將剛剛那一刹那的恐懼暫時忘卻。
此時,茶館內喝茶的那些修仙者顯然被秦書這桌的動靜所吸引,有些開始低聲竊語,神色閃爍。
“那不是萬邪宗宗主的最小孫子,聽說萬邪宗宗主十年前就突破到結丹期中期的修為,在南越國都極難遇見對手!”
“對啊,他這個孫子也不簡單,才剛剛二十歲,就突破到築基期,不過奇怪了,他們萬邪宗是在北方飛滄郡,此事如此嚴密,他們遠隔萬裏,怎麼會知道。”
。茶館內幾人的竊竊私語,秦書一字不漏的聽來,竟不為所動,至於那結丹期中期修為的萬邪宗宗主是眼前之人的爺爺,秦書並不懼怕,隻要不是結丹期修為的修仙者親臨,秦書在結丹期下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小子,識相點的滾起來給我家主子賠禮道歉,然後滾出去,要不就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那萬邪宗宗主孫子的身後,走出一彪形大漢,典型魯莽的莽夫,剛剛被突如其來的氣勢一驚,心下有些不安,此時唯有高聲呼喝,來緩解心中的揮之不去的不安。
秦書一個十五歲的半大小子,被五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圍攻,原本這樣的情形毫無疑問,自然落在別人眼中,秦書落在下風,但是那萬邪宗宗主的孫子麵對秦書的泰然自若,總覺得他們五個人力單勢薄,對付眼前十幾歲的小孩,如同蜉蝣撼樹,螳臂當車,是一件極為不明智的舉動。
“聒噪!”秦書眼神一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原本還想跟這些萬邪宗的人耍耍,卻不知為何,沒來由的心中煩躁,蟄伏在附近的冥虛蟲竟然有暴動反抗的跡象,這一切都牽動秦書的心神,不再如之前那般心如止水。
“咻!”
“轟!”
刹那間,秦書一個劍指,將那聒噪的萬邪宗之人轟飛出茶館,頓時,整個茶館更為寂靜。
雖然那個萬邪宗之人隻有煉氣期十層的修為,但是能一招便將其轟飛,令其毫無還手之力,這十幾歲的小子,絕對不像表現看起來的隻有煉氣期的修為。
此時,有好幾個修者心中暗自慶幸之前沒有自大地去搶那小子的位置,要不此時被轟飛到大街上的,便是自己了。
緩緩放下劍指的秦書,莫名的心情焦躁,眼神閃爍,氣血翻湧,好似剛剛曆經一場戰鬥,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咦!這人心智還甚為堅定!”萬邪宗宗主的孫子,眼角正流淌著一絲邪異,還有一絲極為隱秘的驚訝,“爺爺給我的邪靈幡竟然不能讓這個人陷入瘋癲!”
萬邪宗之人,大多都修煉邪術,祭煉邪靈,這邪靈幡正是煉化了不知多少邪靈,有蠱惑人心,誘引心魔的作用,最為可怕的是,這邪靈幡發動之後,無形無影,要是修為稍微弱些,甚至連怎麼陷入邪靈幡的蠱惑之中都不知道。
突然,肩頭上傳來三股熾熱的灼燒,讓秦書陡然間靈台清明,先天神識瞬間一震,將近潰散的先天神識重新凝聚成一處,散射出去,赫然發現那萬邪宗宗主孫子身上有一件古怪的器具,正彌漫著邪惡的力量,秦書的先天神識一靠近,竟然一小部分被吞噬了。
此時的冥虛蟲也鎮定下來,不再暴動,靜靜地蟄伏在秦書身側。
這下,兩方人馬都對對方有所忌憚,而且身處鬧市街區,也不便大打出手,難免這些為了三王令來得人有所企圖,如果到時候趁機落井下石,除去一些競爭三王令的對手,也是替他們做了嫁衣,怎麼算都劃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