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日不語,帶著他下樓的動作卻快了些。
剛剛還好好的,不過離開這麼一會怎麼就……莫不是他剛剛去換衣服時被人怠慢了?又見他腳下的步子加快,似不想在這酒樓裏久呆,東方不敗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想,一雙眸子立時便染上了透骨的寒意。
既然惹了這人不快,那麼,這酒樓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出了大門後,東方不敗掃了眼酒樓的招牌,隨即一個眨眼斂去眸中那帶著毀滅氣息的光芒,揚起笑容與身旁的人道,“你還沒吃,不如我們換一家酒樓去用飯吧。”
“不用。”歐陽明日看他一眼,“我們回客棧。”
見他麵上還是那一副不大愉悅的表情,東方不敗便也不再說甚麼,與他一同朝客棧行去。
待回到房間,東方不敗便依進了他懷裏,抬手在他眉心點了點,輕聲詢問:“怎麼了?誰惹你不快了?”
手習慣性的攬上懷裏人的腰無意識的磨挲著,歐陽明日定定的看著他。
就在東方不敗以為他不會回答時,卻聽他道:“你。”
“我?我怎麼了?”見他竟然說是自己,東方不敗微訝過後便張口咬住了他的下巴。
雖然不滿他的指控,東方不敗還是在心裏思索起自己哪裏惹過他了,將今日發生的一切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難道是……
眸中突然光華大放,東方不敗鬆開他的下巴,麵上露出愉悅的笑容,忍不住在他微抿的唇上輕啄了一口。
待想到那女人也不過站在他旁邊,不由道:“你這醋吃得好沒道理。”
“你喜歡那樣的女子?”想到他屢屢回頭去瞧,歐陽明日問。
這話卻是從何說起?
被他質疑,東方不敗本該是不悅的,隻是看著他微蹙著眉直直的盯著自己,眼中滿滿的全是自己,卻不由從心底生起一股滿足感。
這人竟比他想像中還要在意自己。不然,通透如他,又怎麼會誤以為自己會喜歡那等女人。
“你該知道,我與女子是沒有可能的。”將左頰貼到他臉上輕輕的磨挲,東方不敗眯著眸子道。
“那便是說,若有可……”
他話還未完,東方不敗朝猜到他接下來要說甚麼,當即抬起頭與他對視,隨即猛的堵住他的唇,帶著些粗魯的啃咬著。
等到二人呼吸都有些亂了時,東方不敗才與他稍稍分開,舔了舔唇後道:“我隻喜歡你。”
過了一會,不知想到甚麼的東方不敗突然勾唇露出一抹帶著些古怪的笑,隨即湊到他耳邊低語了一句。
歐陽明日麵上隨即閃過一絲驚異。
“現在,可以去用飯了吧?”想到剛剛點的那桌菜有不少是自己喜愛的,東方不敗道。
這一來一回的早已經過了用飯的時間,如今卻是沒有胃口了,歐陽明日搖頭,“我不餓。”
“也不知是誰每次在我少用了些飯時便念念叨叨的。”東方不敗瞟他一眼,隨即扶著他的肩站了起來,“你不餓我可餓了。”說完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等到他離開後,歐陽明日不由又想起了他說的那句話,“若真有甚麼可能,那會改變的也隻是換成我在上麵。”
習慣性的纏繞著手上的金線,歐陽明日抿唇而笑,低語般的道:“那卻是絕無可能的。”
隨即,不知又想起了甚麼,他臉上的笑意褪了,帶著些困惑的蹙起了眉。
等到東方不敗端了飯菜上來與他一同用了後,二人便也沒再出門。
衡山派劉正風欲要金盆洗手的消息在江湖中早已傳的沸沸揚揚,而東方不敗在酒樓裏也收到的也正是這個消息。
晚上,東方不敗便大概的將此事與身旁的人說了一遍。
“金盆洗手?”歐陽明日帶著一分玩味的道:“若一盆水便能洗清從江湖中沾染的是是非非,隻怕是這天下的金盆都要賣空了。”
“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要退出,談何容易。便也隻那著自稱正派的人總是如此天真。”想到暗衛傳來的一條有意思的消息,東方不敗笑道。
“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念了一遍他說的話,歐陽明日抿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