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嶽不群在江湖中素有“君子劍”的美名,而這一次來劉府時,嶽不群也絲毫不擺出華山派掌門、高人一等的架子。但凡有人過來找他,便是那些藉藉無名、或是名聲不甚清白之徒,也一樣和他們有說有笑。因此,此間人對他的印象很是不錯,不由便有些不喜那長得不錯卻目中無人的男子。
“呸!不過是個學娘們點了胭脂在額上的小白臉,得意個甚麼?”一個抱著大刀的漢子麵帶不屑的為嶽不群抱不平。
換了平日裏嶽不群少不得得勸慰為自己說話的人幾句,再顯示一番自己的大度。可剛剛被那沉靜之中透著睿智似能洞悉一切的眼神掃過,他心中竟是起了一種被看穿的恐懼,一時竟然忘了言語。
身旁的人微側著頭,那上揚的眼角帶著冷傲與不屑一顧,看得東方不敗心動不已。若非是正有一群人杵在那邊,他定然會忍不住……
東方不敗正有些後悔一時無聊親自跑了過來,聽到那邊人的話,眼神一厲,抬手吸取了地上的一片枯葉便射了過去。
等到那大漢抱著刀倒了下去,眾人不自覺的望了過去。看清他眉心的一片枯葉,有眼色的人心中當即一沉。
能以葉殺人已是不凡,而那魔頭竟然拿一片脆弱的稍用些力便會化成粉末的枯葉殺人,這般看來,他的武功竟是比幾年前還要厲害了。
眾人被東方不敗那一手震住了,一時便沉默了下來。但那泰山派天門道人向來便最恨魔教中人,如今見到魔教的教主,雖明知不能敵,卻還是沒有忍住,拔了劍便朝東方不敗襲去。
正因著先前那人說的話心情有些不好,見他過來,東方不敗眸中冷光一閃便迎了上去。
以他如今的武功,歐陽明日自然不會擔心。然,即便是這樣,他在走到玄一麵前時大部分的注意卻還是放在那人身上的。
“公子。”雖不是貼身跟隨,玄一還是知道麵前這人在教主心中的地位,再加上瞭解他的醫術與武藝,語氣自是發自內心的恭敬。
歐陽明日不語,一抖手直接將天機線射到了他腕上。不過幾息便收回了金線,將兩個瓷瓶朝他擲了出去。
然,玄一還未接過,突然便有一道紅光射了過來,半途將那兩個瓷瓶劫走了。
“你先行回去療傷。”
玄一抬頭,便聽的東方不敗淡淡的吩咐,於是朝身旁的人道:“多謝公子。”說完便離開了。
朝他頷首,歐陽明日便將目光放到了東方不敗身上,淡漠的臉上露出一絲略有些無奈的笑容。
“嶽掌門,這魔頭既然來了,恐怕我們也沒那麼容易離開。我看那魔頭對那人倒是在乎,不若我們聯手將那人拿下。”餘滄海心懷鬼胎,尋思:待引這君子劍與我一同動手,到時候搶先拿下那人。到時候那魔頭投鼠忌器,莫說是秘笈,怕是還能得到不少旁的好處。
嶽不群瞧他一眼,“餘觀主難道不知那人的武功也是不差的。”
朔州那次餘滄海自然記得,他冷笑一聲後道:“那小子招式確實不錯,但若我們聯手與他拚內力,還怕拿不下他?”
二人聯手,還是與一個後輩拚內力,這卻是卑鄙了一些。
然而,這江湖中的“君子劍”在沉吟片刻後還是點了頭,“雖如此行事雖非君子所為,但為了此地的武林同道,嶽某也隻得與餘觀主一試了。”
華山派的紫霞神功乃稱譽江湖的上乘內功,與一個不過二十來歲的青年比拚,那又何止是一試。
餘滄海聽言,看著他“嘿嘿”笑了兩聲,眸中滑過一絲諷意。
隨即二人對視一眼,同時朝那在一旁觀望的金衣男子飄去。
聽到朝自己而來的破空之聲,歐陽明日抬眸,手中的天機線朝二人射了過去。
與他纏鬥了一番,眼見那邊天門道人已經吐血倒在了地上,餘滄海與身旁人對視一眼,隨即拚著手掌受傷,同時伸手抓住了那根金線。
二人的內力沿著金線朝另一頭傳去,合在一起強盛無比的內力使得那線劇烈的抖動起來。
轉頭便看到這般場景,東方不敗頓時大怒,隨手一揮那在旁邊躍躍欲試的眾人便倒下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