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兒對雍辛一直都非常客氣,一點都不像是在自己的手下說話,事實上,好兒從沒把雍辛當下人看待過!
好兒無奈,有時甚至懷疑雍辛到底有沒有正常人該有的喜怒哀樂,是不是不正常,三年多的時間裏,除了一張冰山臉再沒見過任何一個其他的表情!
當初,雍辛住進府裏的時候,好兒就下過命令,府裏所有的仆人必須以禮相待,其實,就是變相的告訴所有人,雍辛不是下人,對他也並不約束,可他從沒做過任何逾越的事,不多事,不多言。
來到府裏沒多久,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地交給好兒一支哨子,說隻要吹響哨子,他就會出現,從那以後,好兒的身邊就多了一個影子,一個真正的影子,無聲無息……有的時候,府裏的人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這麼長時間以來,除了跟在好兒身邊,他自己的住處,其他地方一概不去,其他人的命令一概不聽,不過,至今為止,除了好兒也沒人敢命令他。
黑夜,一片寂靜,偶爾會傳來幾聲蟲鳴。
楓林深處的小屋裏,燈光閃爍。
小徑上,出現兩個人,步履匆匆。
雍辛帶著小敷躲過所有人的實現,來到小屋。
雍辛自動地停在了門口不遠處,靠在一棵楓樹上,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走到門前,小敷突然停住腳步,伸出的手在微微抖著,也許是情怯吧!
幾年了,日日想念著父親,明知他就在不遠處,卻不得相見,無法割舍的親情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終於,可以相見了,隻有一門之隔,可是……深呼吸,鼓足勇氣,推開那扇門……
看著床上骨瘦如柴的父親,小敷哽咽了,淚流成行。
記憶裏,父親總是風度翩翩,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沒事時,在院子裏哄自己玩耍,那是一家三口和樂融融,但命運弄人,母親突然亡故,父親又變成現在這樣子,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好兒見小敷進來,安慰兩句後,退出小屋,給他們婦女倆留下了獨處的空間。
小敷再也忍不住,撲到父親身上痛哭出聲。
男人如枯枝的手輕輕無摸著女兒的頭,“敷兒,不要難過……”
小敷抬臉,梨花帶雨。
“父親,您會好的,一定會。”
敬川搖搖頭,“我的身體我最清楚,能看到你有人照顧,父親也放心了,我也可以安心地去見你母親了……”
門外,好兒看了看小屋內,衝雍辛擺擺手,兩人離開小屋,隻留下屋內的一對父女……
子木斜倚在寬大的床上,懷裏摟著一個美人,兩人衣服淩亂。
偏偏有人不識趣兒,在這個時候敲門,打斷一室春光。
子木慵懶地說了一聲,“什麼事?”
隻見子木的貼身侍衛推門而進,徑直走到子木身邊,對對床上的女人視若無睹,這樣的情況經常出現,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侍衛在子木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後退在一旁,等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