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兒接過來一看,天啊,這不是當初自己送給子昭的那塊有特別意義的玉飾嗎?它不是應該在子昭身上嗎?怎麼會在這?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也不會用這種方法找自己!
“人呢?現在在哪?”
“就在門外。”春草見主子神態焦急,也不敢在戲弄了。
“快讓他進來。”
春草剛轉身,一步還沒邁出去,又被叫了回來,“等等,不用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話音未落,人已經不見了。
春草學著主子以前的樣子,無奈,歎氣,哎,怎麼就急成這樣呢!
好兒一口氣跑到門外,隻見門口不遠處站了一個男人,三十左右歲,五官端正,給人一種淡定的感覺。
好兒見不是子昭,心裏有些失落,穩了穩心神後,穩步走到他麵前,神態優雅,然後舉止大方地將手裏的玉飾提了起來,眼睛直視男人。
男人一見,躬身施禮,“在下陳衍,見過公主殿下。我家主人正在客棧等候。”幾天前,陳衍發誓,效忠當今太子殿下,視子昭為主人。
眼前自稱‘陳衍’的男人好兒從沒見過,突然拿著信物來見她,根本不知是敵是友,更不知子昭的情況如何,隻是心裏斷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因此,不由自主地產生了戒備。
“你家主人是誰?”
“這玉飾的主人。”陳衍的話語依舊少,回答簡潔明了。
好兒看了一會,眼前的男人鎮定自若,於是隻淡淡地說了兩個字,“帶路!”
好兒跟著陳衍來到一家客棧,客棧共分一二兩層,一樓供客人用飯喝酒,二樓是專用來休息的。
剛要上二樓,就聽到後麵有淩亂的腳步聲正向自己跑來,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除了春草就不會有別人了。
“你怎麼跟來了?”好兒沒轉頭,直接問道。
“奴婢怕公主有危險……所以,奴婢得保護公主……”春草大言不慚,還一本正經地回答。
好兒翻了一下白眼,心道,若是真的有危險,還不知誰保護誰呢!
上到二樓後,陳衍站到一房間門口說道,“主子就在裏麵,公主殿下請。”
抬手推開門,第一個感覺是安靜,屋內聽不到任何聲音,隻有淺淺的呼吸聲傳來,更襯得屋裏安靜寧謐。原本焦急的心不可思議地平穩下來。
舉目看去,子昭正斜倚在床頭沉睡著。原本蓋在身上的外衫已滑落至腿上。
他睡得似乎並不安穩,眉頭緊鎖。
蒼白的麵色,髒亂的衣著,極是狼狽憔悴,卻依然高貴,那是天生的氣度。
霎那間,好兒不知該做些什麼。
好兒不得不承認,近在咫尺的男人不知何時早已牽動了自己的喜怒哀樂,那是繁華過後,心底深處的一抹悸動。
好兒上前幾步,伸手扶上已明顯消瘦的臉頰,滾燙的熱度,如火在燃燒,也灼燒著好兒的心。
這熱度太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