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三弟,你給我醒來……”
“胖子,**的不能死啊,你死了你老母怎麼辦!”
“啊啊啊!你這三隻妖孽,今天我要你們的命!”
眾人圍了上來,眼神噴火,對三隻巨獸恨之入骨。其中一人抱著他兄長的屍體,彎刀指著黑色暴猿,眼中說不出的怨毒:“妖孽,你為什麼殺我兄弟!”
“吼吼吼!”暴猿咆哮著,隨著藍淩的心神怒吼,“為什麼殺你兄弟?哈哈哈,這世界人人都有權利問這句,但唯獨你們沒有!你們這群嗜血畜生,不配問這一句。看一看,有多少無辜之人死在你們刀下,搶劫也就罷了,你們為什麼要殺他們?”
“他們算什麼?一群握著錢財的螻蟻而已,殺了也就殺了,能和我們比嗎!”一個黑風煞怒吼著。在他的觀念中,這些商隊就是螻蟻,搶了殺了就算了;而自己等人是強者,怎麼能和他們相比。
黑風煞曾在百團匪盜中宣傳,隻要單獨擊敗三名黑風煞,就可以保住自己性命。這也是為何他們橫行萬裏近百年,也沒有太大損傷的原因。久而久之,他們養成了隻能他們殺別人,別人最多隻能擊敗他們,而不能殺他們的心態。
他們的觀念已經扭曲,不能理解為何三隻巨獸敢殺他們的人。
“螻蟻嗎?在我眼中,你們隻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生而已!殺了也就殺了,能和我們比嗎?”暴猿冷笑著,以他們的原話送回。
“對,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生而已!”一道血紅色身影,如一團紅雲從遠處飄來。來人一襲紅色披風,頭戴紗巾,握著一柄通體血紅色的細劍,遙遙指向一眾黑風煞,“他們雖是獸樣,卻有著人心;你們雖披著人皮,卻隻是一群畜生。一群該殺的畜生!”
“劍影,梅秋月。”
“該死的女人,該殺的妖孽!”一名黑風煞怒吼著,彎刀直指三獸一人,“我們一定要殺了你們,不,今日所有的人都要死……要為你們敢殺我兄弟而付出血的代價。”
“都要死,不過死的是你們——”
狂風舞動,紅衣飄飛,紅衣女子梅秋月緩緩舉起細劍,眾人隻覺眼前一閃,她已從原地消失,紅芒一閃而逝,怒吼的那名黑風煞卻緊緊捂著,雙目突出,鮮血從指尖劃下,緩緩的歪倒在地。
“都要死。”
紅衣女子又喝一聲,細劍再次揮舞,紅芒閃動,快得肉眼根本看不清楚。唯有神識力量遠超常人的藍淩,看清楚她隻是極快的速度拔劍、揮劍、收劍,三個動作總計不到十分之一秒鍾,甚至被切斷咽喉的那名黑風煞,半晌才感覺到咽喉劇痛,鮮血噴濺。
一個。
兩個。
三個。
……
連續七八個被擊殺時,這群嗜血狂徒終於恐懼了。
從來都是他們屠殺別人,何曾有過這樣被屠殺的時候?他們望向大首領,這位稱尊千裏方圓的四象境屠夫,卻被一名四十來歲的青年壓製得守多攻少;他們望向五位頭目,卻見其中一個與黃雷硬碰硬。誰也奈何不了誰,而另外三人被藍淩單人纏住,雖處於絕對的上風,卻始終脫不開身,那名瘦弱青年仿佛有著無窮潛力。
“聯手出擊,除掉他們。”暴猿低吼一聲,天地元氣不斷朝它身上彙聚,手中黑鐵巨棍不斷伸長,帶著驚天偉力橫掃黑風煞。
“唳!”青色巨雕騰空而起,無盡風刃從它雙翼射出,狂風暴雨般不斷斬殺。
“吼!”白虎咆哮著,一枚枚碗口粗的咆哮彈從他口中射出,身形如魅影,在人群中翻飛,雙爪橫飛怒抽,虎尾狂劈猛掃。即便是兵器撞上,也難傷它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