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一聲暴怒至極的喝斥傳來,整座石山“砰”然炸開,現出一個被藍色護罩罩住的巨型山穀,無數銳金之力所化利箭朝四麵八方飆射。一麵純黑色石碑從中飛出,當空暴漲千百倍,背麵前麵顯示“鎮”字,後麵顯現“地”字,攜帶著恐怖至極的力量降臨到白衣書生頭頂。
石碑周圍虛影連連,仿佛帶著一方世界從天而降,白衣書生身體陡然下沉,竟被石碑加持了百倍重力。
“放肆!”
白衣書生怡然不懼,揚手祭出一塊黑色硯台。硯台表麵顯現出山川鳥魚,五湖四海,更有漁樵耕讀,百姓君臣等活靈活現的人物印在其中。此寶迎風暴漲千百倍,帶著萬鈞重力和縷縷浩然正氣衝天而起,與石碑對撞在一起。的
“轟!”
衝擊波如颶風掃過,石碑和硯台各自倒飛出數百丈。
石碑被硬生生撞掉一個角,但它本是土元氣凝聚而成,灰色光芒稍稍閃動便恢複如初,上麵符文流淌,仿佛更勝初時。而硯台表麵現出一道深深劃痕,看得白衣書生心疼無比。硯台可不是普通的王者神兵,它與書生手中的書冊、毛筆、古畫合在一起,乃是一套能定氣運的大帝鎮器,縱然是皇者神兵也不能毀它,竟然被這方小石碑擦出劃痕來。
衝擊波掃過,所有人都清醒過來。
六大新晉王者四處觀望,就要把怒火發在白衣身上。
癡情劍尊神念微動,頭頂寶劍搖搖指向來人。但在看到白衣書生麵容的一瞬間,他的心陡然拔涼拔涼的:“您是……無敵書生楚雲天……前輩?”
“前輩?”眾人疑惑。
修行界都是按修為排資論輩,能進入黑木崖者,都隻是四象境後期或者準王級別,在同一輩層麵。此人雖然是王者,但眾人也都晉級為王者,都是同輩,充其量稱其他兄台。但此人年歲不過三十,比癡情劍尊年輕許多,怎麼可能被叫做前輩?
白衣書生掃了一眼癡情劍尊,毫無表情的回轉頭,理都沒理他。
其他人大怒,立刻就要動手,卻被癡情劍尊擋住。
他曾見過白衣書生一麵,但就是那一次相見,讓他對此人印象頗深:
作為天荒大陸南域六大勢力之一,天劍宗宗主乃是大帝級至尊強者,宗內還有數位準帝至尊坐鎮。
七年前,一對書生師徒駕臨天劍宗,宗主萬長峰竟帶著三位準帝副宗主、九位太上長老皇,七十三位長老王出門遠迎。
其中那位弟子,就是眼前這個俊逸得逆天的書生——無敵書生楚雲天!
記得招待楚雲天師徒之時,宗內最年輕最天才的一位長老王出言帶刺,嘲笑了楚雲天一句。就見那位看起來極為平凡的老夫子,不經意的隨手一拂,“砰”,長老王整個人炸裂成漫天雨霧,徹徹底底死歌幹淨。本以為宗門眾人會當場翻臉,沒想到連宗主和副宗主都沒有絲毫反應,反而誠惶誠恐,低聲下氣,似乎生怕招惹此人生氣。
而那時候,楚雲天才五行境頂峰,連四象境都不到!
事後,癡情劍尊曾問過自己身為長老王的師尊,這對書生到底是什麼來頭?誰知師尊二話不說,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臉上,當場喝斥他不得打聽關於這對書生的任何事情,否則將遺禍無窮。師尊還感歎,能讓天劍宗忌憚之人寥寥可數,眼前這對書生師徒正是其中之一。不止如此,事後師尊還多次嚴厲告誡癡情劍尊,無論任何適合任何場合,絕對不能招惹這對師徒中任何一人,最好見到他們立刻轉身就走。
“不知前輩在此,晚輩等意外打攪,還請您不要見怪……晚輩等立刻就走!”癡情劍尊轉過身來,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大步離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
穀中傳來一聲冷哼,猛地跳出一隻黑色暴猿、一隻青色巨雕、一隻白色猛虎、一隻遠古巨象、一隻青色蛟龍。五隻巨獸凶悍異常,氣息凝而不發,目光似電,神色冰冷,氣勢竟然能和幾位新晉王者抗衡。五隻巨獸奔騰咆哮,帶著嗜血如魔的胸圍,帶著強悍無比的氣勢,各自撲向一位王者。
“你敢!”
“孽畜!”
“找死!”
……
眾人又驚又怒,同時咆哮著對準巨獸發動攻擊。五獸沒有照顧到癡情劍尊,後者識趣的正想閃身離開,一條丈許長的金色神龍突然從光幕中噴薄而出,帶著無盡的銳金殺氣朝他撲來。龍體未至,其身陡然綻放出浩瀚如煙海的霸道意境,帶著至剛至陽的殺伐之意,瞬間震蕩眾人的神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