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長霽再問也問不出別的,隻能放許春生離開。
許春生依依不舍瞥了眼銀票。
景長霽意味深長看他一眼,在他下車前塞給他。
許春生剛下馬車還未站穩,馬車已快速駛離,許春生迫不及待展開銀票,難以置信愣在當場。
上麵銀票麵值,赫然是最小的一兩。
許春生:“……”就算同酒樓小二打探消息賞銀也不至於一兩吧?
第6章
舊相識
景長霽前往一品齋時,手下把得來的消息呈到衛殷麵前。
近侍不敢抬眼,隻拿了放在矮幾上的密報,一板一眼念出來。
密報一共有兩份,一份是景長霽出府這幾個時辰的行蹤,事無巨細,包括他出府前方戲園,如何三言兩語找出那晚給他下藥之人,到尋到許春生所問所答;另外一份則是暗衛晚一步剛查到的下藥之人:國子監鞏祭酒嫡次子鞏玉煒。
一前一後呈上,卻比景長霽這份遲了一個時辰。
前來呈上消息的手下單膝跪地心跳如累,暖閣內地龍燒得正旺,他後背卻一身冷汗,隻等近侍念完低頭退到一旁:“屬下失職,求王爺責罰。”
衛殷依然是側臥在榻,雙目從頭至尾都是閉著,仿佛在假寐。
一時間整個暖閣靜得出奇,呼吸都放得輕不可聞。
手下也猜不透這景家二公子怎麽這般厲害,寥寥數言得到他們用暗線辛苦查到的事情不說,甚至毫無過往異樣的蛛絲馬跡,可卻又矛盾,當真這般厲害,又為何會著了那鞏家公子的道?
衛殷終於有了動靜,卻隻是輕一揮寬袖:“繼續跟著,讓人去查霍二被禁足前後發生了什麽事,以及那個玉佩的來歷,今日當值結束,自去領罰。”
手下鬆口氣:“是。”雖然一百鞭子會要了半條命,但好歹活了下來。
另一邊,景長霽到一品齋近旁時並沒有直接下馬車。
他撩開轎簾一角,遞給侍從的一塊碎銀子,買了一張質地還算不錯的半麵具。
戴著帷帽去一品齋不太妥當,但他不想暴露自己的容貌讓人窺探到身份。
他這些年在汴京名頭不小,帶著幾個紈絝子弟在汴京很是出名,不少人見過他,也知曉他的身份。
他如今是殺霍二的嫌疑人之一,出現在一品齋難免會引起上頭注意,報到宮中,衛殷管不管是一回事,霍家定不會罷休,他本時間就不多,不想多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