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長霽沒再拒絕,畢竟他的確急於知道有關二駙馬的事:“臣子多謝王爺。”
衛殷:“說吧,要查誰。”
景長霽:“成賢二十一年探花郎,如今的二駙馬。”
景長霽離開後,侍從無聲無息靠近:“王爺。”
衛殷的目光落在那已經結束的棋枰上:“可聽說景安侯府的二公子擅長對弈?”
侍從搖頭:“未曾聽說。”
別說能與王爺打成平手,就是入門都未曾聽過,甚至府中請的夫子都被景二轟走好幾個,名聲在汴京可謂是臭不可聞。
衛殷望著這棋局,眸色愈發幽深,深不見底,但很顯然,這位與傳聞中截然相反的景二,真的讓他頗為好奇。
景長霽從主院出來後並未閑著,衛殷說子時前會把二駙馬有關的一切讓人遞上。
如今離時間還有一兩個時辰,他先回了一趟偏院,把好消息說給景文惟聽後,匆匆與他用了晚膳就再次帶著兩個侍從離府。
太子說給三日的時間,卻是霍二死的那天也算上,他昏睡一天,今日又過去一天,明日天黑前太子就要過府帶走他們兄弟二人。
即使殺霍二陷害他們兄弟二人的當真是二駙馬,他不可能張嘴就說,也不會有人信,所以他需要知曉更多關於霍二被殺的動機。
更何況,二駙馬是不是凶手還是一說,如今無非是猜測。
時間緊迫,這也是景長霽主動暴露自己會棋藝的緣由,既然已經暴露一部分,不如就徹底讓衛殷對他更加捉摸不透,他才有更多的籌碼與他談。
如今八人隻排除三人,二駙馬待定,所以還剩餘四人。
景長霽接下來要去見的是霍二平時交好的另外兩個跟班狐朋狗友,這二人喜逛花樓,與許春生不同。
許春生白日裏時常出沒賭坊,那二人晚上出沒春風樓,這時很大程度上會在那裏。
景長霽換了一個麵具,發束衣袍都改了,一身玄衣被暗金色腰帶束著,隻露出的眉眼與下頜完美雋秀,加上一身上位者凜然的氣勢,出現在春風樓前,立刻惹來姑娘們一哄而上,但被兩個侍從抱劍上前擋下。
一行主仆三人從上而下散發的寒意讓姑娘們即使有意也隻能退避三舍,這汴京隨便拉一個都可能是達官貴人,她們可惹不起。
老鴇很快得了信前來,景長霽隻留下一句:“讓月華姑娘作陪。”說罷,不等老鴇開口,扔給她一錠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