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完之後,他望著還在打吊針的曹令溪,先出去,就看到一直瞧著這邊的衛殷。
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景長霽也沒瞞著他:“已經沒事了,日後好好養著就行。他……的確是衛翎。”
衛殷挑眉:“怎麽發現的?”
景長霽摸了摸鼻子,瞧了眼衛殷才道:“當年他眼睛五毒派的毒弄傷後來好過,但眼睛受損能看出來,我剛看了下,他的眼睛被毒熏傷過。”
果然他這話說完,衛翎也想起來當年景長霽救過衛翎的事,尤其是據說兩人當時還單獨呆在一起過,不知到底情況如何,因為這事,後來霍錦州冒充景長霽,衛翎對霍錦州極好。
顯然這也是因為當初的恩情,換而言之,衛翎當初真正實際上在意的是景長霽。
衛殷酸溜溜瞧了眼那裏頭:“他倒是命大。”但也沒再說別的,“他什麽時候會醒?”
“等打完吊針後如果晚上不會發熱,就不會有事。”不過這對他來說也是小問題,他有係統給的藥,說是將人救了回來就是救了,“至於醒過來還要很久,我怕他沒昏迷徹底,給打了麻藥。估摸著要明天了。”
景長霽猜得不錯,曹令溪的確是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
曹相因為擔心還會出現高熱病危,所以當晚是直接留在太醫院陪著曹令溪,一直等第二天曹令溪醒來,曹相一夜沒睡加上看到曹令溪醒來太過激動差點就這麽暈了過去。
曹令溪也沒想到醒來第一眼會看到曹相,他望著眼前老父親一般趴在床前輕聲詢問的曹相,偏過頭心頭有些心虛,腦海裏忍不住閃過一年前的事,想到當初躺在病床前命不久矣形容枯槁的年輕人。
曹相還以為他是剛醒過來身體不適,激動過後更是對這位景皇後敬佩不已,顯然沒想到對方的醫術竟然這麽厲害。
甚至可以說出神入化,說一句神醫也當得起。
畢竟當時曹令溪的情況來一個禦醫說救不了,結果就這麽被對方給救了過來不說,甚至眼瞧著精神頭恢復的不錯。
曹相又去了一趟禦書房拜謝帝後,並為了表示誠意打算親自書寫一封投誠書。
景長霽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有信心的,所以並不擔心,加上沒有消息傳來那就是好消息,果然他這邊剛喂了小崽子吃完輔食,禦書房外殿就傳來稟告說是曹相過來了。
沒多久大太監過來說是曹相要見他,景長霽抱著小崽子走出內殿,到了前方,果然看到曹相正在寫著什麽,等寫好後蓋上自己的印章,才恭恭敬敬又撩起衣袍跪地叩謝帝後。
景長霽抱著小崽子不方便,讓大太監將他攙扶起來,這才看向衛殷。